当时屏幕还“雪花飘飘”的时候,二手香烟、廉价啤酒、破乐谱、苍蝇和脆弱的理想满天飞。有人把卡夫卡的城堡推荐给迷茫的左小祖周,尽管他甚至不知道卡卡福是生是死。
《城堡》这部带有卡夫卡色彩的小说,刻画了现代社会中人的异化和孤独,构建了陌陌、客观、简洁、讽刺的逻辑思维,倾诉了阴郁的现实、在职者般的主观意识、孤独、恐惧和辛酸。
就像把你塞进一个又硬又冷的枪管里。在快速收缩和膨胀的瞬间,一个轻盈美丽的泡泡出现了。
这其实很像左小祖周的艺术氛围。
“在这种凌乱的环境下,我读完了《城堡》。对于一个年轻人来说,读这本书是一场巨大的灾难。一个年轻人,跑到北京的一个鸟巢,和一群留着长发和大胡子的人呆在一起,依然热爱着光明。他正在读一本如此无聊的书,甚至已经读完了。但在那之后,我明白了什么是当代艺术,当代艺术对于生活来说是如此荒谬。同时也给了我启发,那就是怎么舒服怎么来。”左小祖周说。
尽管当时物质匮乏,但生活很难继续。吃完最后一餐,到处都是腐烂动物尸体的恶臭和苍蝇的扫荡,但左叔叔还是找到了继续生活的意义。
他喜欢把自己裸体关在阴暗的房间里,练习喊叫和力量。他考虑如何让别人容易听。
用他的话来说,东村的每个艺术家都是K,每个人都严重无聊和荒谬。
为了在无聊和荒谬中树立榜样,他做了很多努力,其中最著名的是“无名山高一米”事件。
1995年,包括他在内的北京东村10名村民在一座不知名的山上被扒光衣服,根据一个特殊的金字塔,他们将这座山抬高了一米。
最有意思的是,他们每个人都小心翼翼地收了200元,专门邀请了测量局的工作人员勘察现场,并邀请摄影师记录现场。
这一事件一度让左小祖周一个人走在了风口浪尖。有人觉得麻木不仁,有人觉得愚蠢,只有少部分人认真地称赞它是一门伟大的艺术。
然而,左小祖周却面无表情地跟大家说,这其实是一件很普通的荒唐无聊的事情。左小祖周相信卡夫卡的思想,用无聊和荒诞寻找城堡和真相。
然而,这幅画卖了2000元,这无疑是最荒谬的。
突然之间,这些真实的故事就像被锁在卡夫卡的套子里,无聊又荒诞,与恐惧疏离。然而,没有人能说清楚左小祖周是否荒诞,或者这个世界是否荒诞。
03.马东曰:“齐不能邀,甚为可惜。”
上次当众看到左骁的诅咒,还在说齐帕。其实这一段已经过了那么多季节,来了那么多客人。个人认为只有左叔叔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奇葩,名副其实。
录制当天,他穿着白色毛衣从装饰后面走出来,双手相互摩擦,看起来很僵硬,标志性的帽子悄悄扣在头上,掩盖了一点紧张和不适,与高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后者舒服地靠在沙发上休息。
节目中,他分享了自己卖播放磁带的故事,分享了自己对音乐和艺术的想法和感受,他坦言自己出来放音乐是为了填饱肚子。如果有酒吧愿意收留他,让他每天翻唱几首流行歌曲,他也不会选择这样一条跌宕起伏的路。
然而,左小祖周并不是一个通过交谈和交流就能被别人理解的人。他的思想像闪电一样。没人能猜到下一个分支会延伸到哪里,就像没人能猜到他接下来会说什么一样。
既然说不通,那就来做音乐吧。甚至独特的音乐也能被特定的人接受,像香菜、榴莲,很多人避之不及,但也有人能品尝到美味。
他话很多,有时候语速很快,肢体语言也很丰富,但他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的利弊,就像一个简单的孩子汇报学习一样。
有时它会像一盒磁带,更多的时候,观众会歪着头看着他,好像头上布满了问号。在空隙中,高和许会适时出来抖几下担子。
也许在他没有安全感的内心,我们可以看到满是墨迹却难以吐露心声的尴尬场面,所以他常常自信地问:不知道你能不能听懂这样的话。
也许他能猜到自己想表达什么,但要捕捉到他习惯的表达和思考角度真的很难,但试图让别人理解你本质上是愚蠢的。
贾说:左小祖周是我非常敬佩的一位音乐家。他的音乐很粗糙,很适合我电影的画面。他经常用非常变态的声音肢解优美的旋律,符合我想表达的画面感。他的音乐很好,也许就像我的电影一样。“除了最后一句要考究,我们基本一致。
粗糙、晦涩和不可预测只是身体留下的小小诅咒。包裹在里面的那颗细腻柔软的心才是真正的诅咒。他用自己的生命实现了这一成就,就像用猪来还原“无名山高一米”的无聊和荒诞。
在我看来,左小祖周是一个比较执着和保守的人。无论20年前还是20年后,他都不是不愿意创新,而是一直在走一条鲜明的道路。
比如百花齐放的时代,现在走在音乐前沿的汪峰,从鲍家街偷偷溜出来后就没有回去;而窦宪,很快就忘记了自己的名字,他才华横溢,高高在上,但现在他隐藏在世界上,很少有人再问了。
入世出生的都有,只有左小祖周一个人。
“我生来就是一个噪音,无聊和荒谬根植于我的童年记忆。”他在齐帕的陈述中陈述了他的过去。
当然,左小祖周的非主流创作证明,想要被不愿意妥协的人广泛接受确实很难,但他与众不同的个人魅力和艺术光芒,会让更长的历史向路人的遗憾致敬。
写这篇文章的时候,我的耳机里一直流传着他的新裤封面《没有理想的男人不会难过》。在某个时刻,我会思考一个问题。也许左叔叔就是那个夏天没活下来的唱片店老板。在嘈杂而陌生的景象中,他坐在半破的招牌下,低着头抽劣质香烟。当有人经过时,问他:
“你为什么在雨中坐在这里?”
“对我来说还不错,上帝已经决定了。”
“那你为什么不去?”
“我的生活充满了雨水,我该何去何从?”
说罢左小祖周低低看了一眼烟头,发现已经被雨水淋得溃不成军。
参考
陈祖标。卡夫卡的叙事风格。湖南科技大学学报。2005年第4期
左小祖周。新世界。我读那本书的那一年。2017年第2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