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本/徐希

即使是一个业余的户外运动爱好者，从今年夏天开始，我就注意到了穿越奥台事故的消息，接连有三人死亡，让人感到痛心。

我用关键词“澳泰穿越”搜索，弹出的大部分页面都是遇险人员的报告。据不完全统计，近年来，澳泰线上已有50多人死亡。

在户外活动中，我稍微参与了山里的旅行、骑马和跑步，但只是为了一般的娱乐。最任性的挑战是未央湖蹦极。我简单回顾一下自己这几年在秦岭的爬山经历，希望能给那些贪图奥台的人带来一些启示。

01

十多年前，我在钟南山山脚下的一所大学学习。学校离城市很远，学生的课余生活很单调。学校附近爬山已经成为主要的娱乐形式，石斑鱼、天子鱼、宝龙谷是经常去的地方。

刚上大学时，我对秦岭的概念仅限于高中地理知识。陕南有个家伙，是金庸的粉丝。他对王重阳和林朝英非常感兴趣。在操场上早读的时候，他会突然放下书，看着被云雾笼罩的钟南山，然后问我，活死人墓在哪里？

没有智能手机我无法回答他的问题。我只知道我们学校有不少游客对秦岭有很好的印象，但只要有时间，一定要上山走走。半天爬山游已经成为招待客人的一种特殊方式。

记得第一次和同学打招呼爬山是去翠华山。那年五月的一天，一个老家的男人带着女朋友来找我，说要去翠华山看看。我只是没去过，所以同意了。

我们停下一辆蹦蹦跳跳的车，来到太乙宫。我们首先在东方哈佛的入口处发现了一家餐厅。

吃饭的时候，那人给了老板一根烟，还说了几句话，没想到却发了横财。老板给我们透露了一个线索:这里很多人不买票就爬山，从小路进去。

我和大伙儿眼前一亮，又要了两瓶啤酒，然后边吃边喝边听老板介绍山里的情况，要进去哪里，要走多长时间，要拐哪个路口等等。我迫不及待地想拿个笔记本写下来。

本来是想着走容易的路，没想到一条路可行。我和哥们暂时改变主意走小路，可以省下三个人的票款。

吃饱后，我们按照老板的指示向目的地行进。尽管有一些建议，但我和我的朋友在我们心中并不实际，我们去爬了一座完全陌生的山。我们有段时间没穿攀岩装备了，对逃票有点愧疚。

但是没有回头路。我只能顶着头皮往前走。穿过一个村庄，我们在狭窄的小路上走了一个多小时。在一个山脊上，我看到了餐馆老板提到的尖山。

老板看到山脊上有个岔口就说马上走，但是我们看到的是岔路口。三个人目瞪口呆，不知道该怎么办。想了一会，我和小伙伴选择了中间比较宽的路。

老话说得好，选洋葱的时候，哭了也得吃。这条路看起来很宽，但越来越窄。最后，几乎没有出路。我们只能穿过茂密的灌木丛，树枝划伤了我们的身体。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丛林穿越，我们从山脊下到了沟底。在那之前，我和我的朋友不确定我们走的路是否正确，我们很担心。

沟底有一条小河。我们过去常常洗脸，但我们发现一个四五岁的女孩在河边钓蝌蚪。女朋友说，哦，这里有个娃娃！

我拿出一条面包，递给小女孩。你好，小妹妹。你知道翠华山到了没有？小女孩抓起面包放进嘴里。她似乎不明白我的问题。

这时，一位婆婆从她旁边的一间简易房里走了出来。婆婆看着吃零食的孩子说，你是做什么的？男人说，我们要去翠华山？

婆婆面露难色的说，我是守山人，快走吧。

听了婆婆的话，我们刚洗好的脸顿时冒汗:它撞到枪口了！有几个人很尴尬，不知道在那里做什么。

幸好婆婆没有为难我们。她低声说:“去那里，那是大路。”我挣人家工资，所以不能让你过。

听了婆婆的话，我们赶紧向她道谢，男人顺手塞了一瓶水果橘子到小女孩怀里。我走的时候，婆婆告诉我，如果有人问，就说没看见我。

告别了奶奶和姥姥，我们怀着巨大的恐惧走上了这条路。每次看到有车经过，我们都紧张得要死，生怕有人下来验票。我们一直走到游客多了，三个人才把悬着的心放在肚子里。

当我们到达景区时，它在太阳的西边。我们在风景秀丽的翠华山地质公园度过了半个下午，来的时候忘记了艰难曲折的道路。

天麻天黑时，三个人跟着熙熙攘攘的游客从主干道下山。刚走到太乙宫镇，女朋友的一只凉鞋底破成了两截。

经过一天的攀爬，单薄的凉鞋选择在这个时候塌陷，这给了我们面子。那个人说这真的很危险。如果它在山上坏了，今天就不会下来了。说罢跑到店里买了双新鞋，正好三张景区门票。

虽然人不如天，但我们还是没有把钱存起来。这是一次惊心动魄的爬山的结束。

后来有同学听说我免费去过翠华山，想让我陪陪，指导一下。我拒绝了，真的不想担心。

这些年，偶尔回一次老家和哥们喝酒，聊聊爬山的经历。那两个中年人已经完全失去了当时的兴奋，只觉得年少轻狂。逃票被查没关系。如果你在山里转，这将是一个真正的问题。

02

有一年清明节前后，Xi安上学的小伙子给我打电话，说要来爬山，让我做好接待工作。

周末，有七八个人被杀。我邀请大家吃顿便饭，决定去爬南方的五台山。那天下午我出发了，在山上呆了一个晚上。

听说五台山有个后门。从那里离山更近，但是你可能要买票。大伙儿说没关系，资金已经准备好了，如果遇到售票处，就按规定买票。

一群人按照规划的路线直奔南五台，沿着小路爬到半山腰，没有碰到售票窗口。

天快黑的时候，一个中年人从山上下来，迎面碰上了我们。那人突然停下来，大声问道:你是做什么的？

几个家伙听这话谁有点冲，异口同声地说，我们上去掉头，你想干什么？

男人们看着我们五六个年轻人怒目而视，张开嘴却什么也不说。他们绕过一边走开了。

那个人走后不久，一个人突然说，我看到了，那个人在看后门！

但是这个人没有穿工作服，也没有表明自己的身份，所以我们不在乎。他不收票，并不是我们没付钱。

天黑时，我们顺利到达五台景区。山顶的夜凉如水，远处灯光昏暗。大家吃着小吃，开始欣赏秦岭的夜色。

我和一个家伙去安排住宿。我知道五台山上有一家可以住宿的酒店，但不知道所谓的酒店是一个两平米大小的彩钢房，一晚100大洋。当时Xi安的商业标准间一晚上才80元。

不仅如此，老板还特别强调一个房间只能容纳两个人，超过标准就需要额外的钱。看着铁皮房子，我们真的不忍心开四个房间。总结之后，我们决定少需要一间房子，这样我们就可以整晚凑合了。

在夜幕的掩护下，我告诉酒店老板，我们有三个房间，可以住六个人。老板没数，就给我拿了门钥匙，说明天有早餐。

住下后，我们还是聊到:房子不是很好，还包括早餐，省了一笔钱。

第二天，我们八个人坐在院子里太早了。早餐是玉米酱、土豆丝、锅盔和辣椒，每个人都吃饱了。

看到我们快吃完了，老板娘擦了擦手说，8个人，早餐10元，一共80元。

伙计们吃了一惊，说:早餐不算在房费里吗？

老板娘说，嘿，好我的大学生，这房子里还装着什么早餐，你以为是建国饭店？

大伙儿说，那你的早餐太贵了，每人十块钱，连个肉明星都没有？

老板娘着急了:小伙子，我可不能这么说。我掌柜上山捡东西不容易。餐费是80，这是一大笔钱。顺便说一下，我昨天还没说你拥挤的房子。

当每个人知道自己错了时，他们都停止了说话。我赶紧过去，往老板娘的围裙兜里塞了80块钱，大家脚底抹油就跑了。

一群人下午在山里乞讨取乐，感觉又饿又累，开始从主干道返回。但是下山的路是一条水泥路，让人走得又痛又火。

这时候，一个邋遢的小男孩经过，应该是附近村子里的一个婴儿。我漫不经心地跟伊娃打招呼，问他下山有没有捷径。

孩子说，我家在山脚下。给我五美元，我给你指路。我很了解你。

我说好，我给你拿下来。

伙计们，你们为什么要钱？我告诉他们不要说话，跟着就行了。

孩子接到任务，带着我们直接越过了马路的护栏，从山上走了下来。半山腰的开头还有一条路可以找，走的时候没有路。一群人跟着破宝宝在杂树林里钻来钻去。

男人问孩子们是不是在带路，但是是王二小放牛把人带进了包围圈。破宝宝说你放心吧，他认不出回家的路。

路过一片草地，看到坑里有新鲜的粪便，就问孩子是什么，孩子说好像是野猪刚经过。

野猪不是闹着玩的，这让我们大吃一惊。孩子看到我们有点紧张，说:不要紧，今天人多，野猪听到响声就躲起来了。

他说，他有一次遇到一群野猪，躲在一棵树下，等着老野猪走远了再下去。除了野猪、麋鹿、野羊、毒蛇，他还遇到过熊。

我们越听越神秘。两位女同学都快哭了，比被发现逃票还要紧张。幸运的是，我们没有遇到这些动物。一个小时后，我们看到了房子和公路，最后下山了。

穿过森林，我们被松针和茅草覆盖，我们看不到着火的脏马。

孩子拿到了5美元，他开心的鼻子冒泡了。他正要离开，然后他走过来问，有烟吗？那人拿出半包软软的延安，撇过头:破懦夫还抽烟！坏掉的婴儿跑了。

回到学校，我和大伙儿洗得干干净净，在生活区的餐厅点了一桌菜，要了两盒九度的，被视为丛林大冒险。女同性恋再也不会出现了。

03

毕业后，我去了外地工作，几年后回到了Xi安。在群里，男生们聊起了那年在我学校爬山的经历，他们还是很兴奋，表示要去爬山庆祝我回到Xi安。

有人@我，你能组织一次奥台穿越吗？我说我不敢胡说八道。如果你有困难，试试看。你可以爬秦岭山顶的太白山，晚上可以住在山上。

大伙儿说，烂铁皮房子住不下，不如租个帐篷，想住哪就住哪。我被说服了，现在我定了爬太白山的时间。我在网上搜索了一个策略并发送给了小组。

出发前一天，我和哥们去了东郊的一家户外用品店，租了五个背包，装了一车大灯、徒步棒之类的东西，带回家。

第二天，四个小伙带着媳妇聚集在火车站东广场，大家都上了去太白山的公交车。

到达太白山景区后，我们选择乘坐老索道到上半寺，而不是买缆车票去天元。

5名男子，平均体重20公斤，从上坂寺走上山，一路刷新海拔大关至3公里，高放如期而至。大家停了又停，到达天元时已经是下午3点了。

一群人在这里打卡拍照。短暂休息后，他们开始去大汶宫。这段路下坡比较少，基本是沿着山脊走，路况还算不错。

在我们到达大文公庙之前，我们带的水很匆忙。好在路边摸到了泉水，加了一些山泉。缺水已经解决，但高原反应逃不掉，大家走十几步就没意思了，停下来就能走几步。

虽然负重爬山很难，但太白山的风景真的没有被遮住。这时，每个人都又累又开心。

天黑前，我们到达了营地大汶宫。这时大家还穿着短袖，正准备找地方吃饭。上帝突然变了脸色，开始下大雨。他还在地上噼里啪啦地下着冰雹，气温急剧下降。

我们迅速翻出夹克和其他厚衣服，跑到一家面馆避雨，吃了点东西补充热量。餐厅一碗西红柿鸡蛋面30元，我们要了9碗。

等饭的时候，两个中年人不停地喊着让服务员吃饭。一个年轻人既是厨师又是服务员。过了一会儿，他拿来了两碗面条。我看了一眼这哪里是面，连汤也顶多半碗。

我们没有催促服务员，而是坐在桌子上等着吃饭。

两个人吃完就走了，小伙子给我们带了面条。只见他们都盛着一个尖尖的碗，很快就赶上了刚才那两个人的双份。

我对年轻人说，伙计，你对我们很好。你很有分量。厨师长说，我不喜欢那两个人，他们挑花眼，挑花眼，对山那么重视。

我们拿出榨菜和一瓶酒，邀请年轻人和我们一起喝。年轻人拒绝了，说他必须做饭。可能是因为抗日高涨，我们五个家伙喝了不到一半的酒就喝不下一瓶，但是我们放了一大碗味道淡的西红柿鸡蛋面，我们都吃得干干净净。

过了一会儿，我们得知这个年轻人来自商洛杨珊，在太白山当了两年多的厨师。他每年4月上山，10月下山，一个月收入7000元，半年不能下山。老板用驴把骆驼养大当饭吃，他只是做饭收钱。

我们觉得这个年轻人不容易，就把剩下的半瓶酒和大量的一次性筷子勺子给了这个年轻人。

晚饭后，雨停了。我们去了院子，打算在地上搭帐篷。年轻人看到后，悄悄把我叫了进来，说，我在院子里根本睡不着，晚上却能冻死。后面有一个铁皮房子，你可以住在那里。

当我们看着泥泞的院子时，我们想知道晚上有多冷，防潮垫管是否能工作，所以我们不得不听年轻人的建议。

小伙子说的铁房子其实并不暖和，但至少可以遮挡风雨，比露天强一百倍。里面有一个水泥炕，我们在炕上铺了四顶帐篷钻进去。躺下后，我发现即使穿上所有的衣服，我还是冷得发抖。身下很冷，薄薄的防潮垫根本挡不住寒冷。

每个人都不能隔着帐篷睡觉聊天。我头疼得厉害。吃了两块白黑，还是觉得不舒服。两个家伙和媳妇已经虚弱无力，昏昏沉沉。

我在寒冷中过夜。天亮了，九个人中有四个人起不来，只好呆在帐篷里休息。我们五个人设法绕过大冶海，然后匆匆忙忙地去白仙台欣赏秦岭山顶的风景。男人问，二爷，你要出海吗？我说，请收下。

回到营地，留在后面的四个人勉强起身收拾行李，等着下山。为了减轻负担，我们把剩下的物资打包卖给新来的游客，只留下几瓶水。回来的路上，我看到穿着单薄衣服的游客蜂拥到大冶海，以为你会知道太白山很神奇。

回到天地，我们乘着大索道匆匆下山。太白山回来后，有五六个人因为疲劳和晕车休息了三四天。

慢吞吞的人在群里说太白山依然强大。我说，你可以的！如果我们去奥台，我们可能会喂山。

从此，再也没有人提起过鳌拜渡江。

04

前两天，哥们在群里实时分享了好友奥泰在线发来的视频照片，开始聊起各种厉害的人。我说，有很多男人。让我们来解决这个问题。

如今，人们深受碎片化困扰，因此登山穿越、城市道路跑步等持久的活动成为摆脱手机束缚、获得快乐轻松的有效方式，奥泰穿越等富有挑战性的户外活动更是吸引了大批城市青年不断前行。

古语有云，人类从历史中学到的唯一教训，就是没有从历史中学到任何教训。计划穿越澳泰的人，在出行前一定做过风险评估，但也有人渴望享受。

在白眉县出台条例之前，敖泰渡江堪称冒险家的英雄行为。条例出台后，澳泰之行只能定义为非法活动。非法穿越不仅是对法律的挑衅，更是对生命的一件小事。如果说冒险真的治愈了灵魂，那么在四川西藏骑行、攀登珠穆朗玛峰，甚至高空空蹦极，早已升华了城市中一大批浮躁的年轻人。

一味挑战极限，是陕西省形容词“二”的典型表达。一个真正的勇士敢于为更有意义的人生承担责任，而不是单纯的虚张声势。大多数人一定是喝了为了爱和自由而冒着生命危险的毒鸡汤。显然，澳泰穿越与此无关。

想想年轻的时候，翻过秦岭三山，一个中年人把奥台渡的执念塞进了口袋。

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