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1月21日,一则新闻映入人们的眼帘:位于川、滇、黔三省交界处的纪明大桥,用了三年时间才通车。从此,这三个省份边境地区的偏远地方告别了面对面的历史。
这座桥对对人文地理感兴趣的人特别有吸引力。因为四川叙永水寮驿乡岔河村与贵州毕节林口镇、云南维信坡头镇的交界处,在全国十大“纪明三省”中排名第一。
这是川、黔、滇三省的地理角落,深谷叠山。毛泽东在回忆长征时曾经提到过这个地方。其标志性建筑的起源是著名的赤水河核心石,周围地势险要,景色壮丽。
赤水河畔的川南民居
海峡两岸地形地貌的对比和赤水的阻隔,不仅让两岸各具特色的自然景观相互竞争,也让两地相对而听的村民生活环境和民俗风情大相径庭。
红色记忆
从赤水镇出发,汽车颠簸了20多公里后,这条坑坑洼洼、崎岖不平的小路开始向右侧山腰蜿蜒,路况越来越差,越来越陡。
这条大约10公里长的山路是在悬崖的腰部开凿的。一路上没有人,多年来也没有外国车辆经过。偶尔本地面包车跑着运输,我小心翼翼地通过对错。有苍鹰不断地在我的上空盘旋,给寂静的山野增添了一丝苍凉和凄凉。我去了柴犬乡,那是唯一有水流的地方。它位于我看不到山顶的山顶上。
这样的地方在70多年前更是人迹罕至。
1935年1月,中央红军在川黔交界的侯元土城渡过赤水,后在川南进入谷林,再西进至叙永的马尼、柴犬,在赤水河两岸迂回移动,灵活穿插敌军。决定中央红军未来命运的“十乡子会议”,就是在这种高山路、险水的恶劣地理条件下,于今年2月在一个名为十乡子的小村庄举行的,这个小村庄居住着75户人家,有汉、彝、苗四百多个民族。
毛泽东这样回忆当时的情况:“1935年1月党的遵义会议后,红军第一次打芦山关,取得了胜利,试图北渡川南,进入川西,直取成都。灭柳巷,建立川西根据地。然而,与预期相反,它遭到了川军的强烈抵抗。红军从芦山关向西,经过和古宋县,打到川、滇、黔三省交界的一个地方,叫“栖居三省”。突然遇到滇军的强大抵抗,无法前进。中央政治局召开会议,立即决定沿原路反攻遵义。出乎意料,又回到了卡宾枪上。这是那年的二月。”。
柴犬乡政府旧称石象子,因其头上立着几块巨石而得名。一进镇里,我就直奔“十乡子会议”居民王宗富的家。
石祥子会议旧址
60多岁的王宗富仍然住在这所房子里。房子里的陈设和其他房子没什么区别,除了正房前墙上有个牌子,上面写着“中央红军石室会址”,可见这里的独特之处。“毛主席在我家接见时,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老人自豪地介绍说,他是从祖父王立安山口了解到这段历史的。王宗富说,他之所以选择这个家开会,是因为王氏家族的房子位于镇中心,有两层,正厅有一扇铁皮门,屋外有一个房间和天井。开会很安全。
后来在镇街上看到红军总部所在地的万寿宫,以及广播电台、中苏银行、充发委、苏钞兑换处的旧址,都挂着纪念牌匾。
1998年,为了纪念“石祥子会议”,当地政府在柴犬彝乡石林公路旁树立了一座纪念碑。
纪明三省
毛泽东提到“鸡鸣三省”之地,这是一个广义的地理概念。居住在云南省镇雄县坡头镇赤水河附近、贵州省毕节市林口镇、四川省叙永市柴犬乡、水寮乡的群众,都声称自己居住地的公鸡在三省都能听到。“纪明三省”这个狭小的地方,也就是川黔滇交界的坐标原点,是我此行的最终目的。
出了坝口,拐上了通往叙永水流的水泥路。路过水寮乡政府的住所后,视野一下子开阔了。透过窗户向赤水河南岸望去,平顶陡壁的乌蒙山犹如一面巨大的屏风,由东向西逐渐升起,一直延伸到天空,景色壮丽。
到了岔河村,我和事先联系过我的向导兼村党委书记胡茂林女士汇合,然后踏上了真正的“纪明三省”之路。
水寮乡赤水河上游峡谷
“观景台”可将“纪明三省”尽收眼底,是岔河村村民在岩壁上开凿的一条石板路。当地人称之为“大堰”。挖这条石头路的目的不是为了发展旅游业,而是为了生存。
胡茂林告诉我,岔河村位于山顶,水源非常稀少。饮用水应该每天冒着生命危险从悬崖下一个叫龙洞的泉水中抽取。庄稼能不能收割,就看上帝的长眼睛了。因此,上世纪70年代中后期,岔河村群众投资劳作,昂船洲人把自己吊在洗衣筐里的悬崖上,从泉边挖了一条宽约两米、长数百米的蜿蜒山沟和石板路。洞内的水沿沟引走,解决了人畜饮水问题,灌溉了稻田。
“大禹”是附近的制高点。俯瞰这里,川滇滇三省狭长的“纪明三省”独特的自然地理景观就在眼前:两江三岸犹如一个大写的英文字母“T”,是由北向南奔流的赤水河;水平线的右半部分是渭河,从西向东流,水平线的左半部分是赤水河,从渭河接水后有一个90度的大弯,然后一直向东流。两条河流在“T”字形交汇处的中心,横向和纵向是三省的分界点。
“大堰”位于“T”的水平段和垂直段交界处的左侧,三省交界点距离西南两三百米。我看赤水河西岸,像一条银线横过峡谷。它是云南省镇雄县坡头镇水天村的地界,峭壁高耸;从两河交汇处向南望去,被赤水河和渭河隔开,是贵州省毕节市林口镇的地界,相隔千里,自东向西连绵不断。壮观的是,渭河和赤水河两岸都像刀斧一样陡峭,峡谷又窄又深。
俯瞰水寮乡“鸡鸣三省”。四川在左边,云南在右边,贵州在前面
我在这所学校逛了很久,逐渐发现三省交界处的地形地貌各有特色,想象力得到了丰富空:云南的山脉从西北延绵而来,形似“象鼻吸水”,给磅礴的感觉增添了一丝暖意;脚下悬崖峭壁间崎岖的石板路和沟渠,让人感觉就像是在川北金牛古道上跋涉,难以登天。贵州的绝壁如篱笆,河流如深沟,形状如不可逾越的金城唐池,让人觉得渺小却又着迷。
据史料记载,清朝光绪年间,为了方便三省边民之间的贸易往来,朝廷在坡头乡设立了厘金所,成为云南、贵州、四川三省的商品集散地之一。三只小木筏和三个摆渡人住在三省的一个角落,在赤水和渭水之间摆渡三省人民为生,在悬崖和岩石之间挖一些薄地种庄稼。他们是云南的罗家,贵州的张冰家,四川的赵新河家。三户人家隔着两条河,直线距离不到200米。它们位于等边三角形的三个点上,公鸡打鸣,三个家族都闻到了。因此,严格来说,三省的面积是罗、张、赵居住的等边三角形。
姓赵的还为中央红军摆渡,中央红军通过这条路线到达云南。新中国成立前夕,由于三省贸易的衰落和旅客的凋零,只有赵一家还在渡口,直到90年代初,他家才搬到离渡口几公里的地方。如今,黑化的石墙在前三户人家的住宅中隐约可见,但早已破败荒芜。
陪在我身边的胡茂林告诉我,据她的祖先说,六七十年前,方圆有一个原始的生态环境,是各种动物和鸟类的天堂。她绘声绘色地告诉我们,向我们展示了这样一幅画面:似乎没有办法面对河流,有时有迷人的野山羊嬉戏追逐,或者去河边喝水穿衣;老树倒挂在野生藤蔓攀爬的陡峭悬崖上,猴子经常跳来跳去玩耍,或者成群下来到河边的浅水里洗澡玩耍;旱季时,河里有野鸭游泳,鱼很浅...
当然,在早期,这个地方是一个蛮荒之地。明代杨胜安的《红河行》中,有这样一句话形容这一带:“不见我,红河源头出芒,虎豹之林引路”。今天看完历史观点,我们可以想象,这个自古以来人迹罕至的“三不在乎”地带,一定是阴森森的,峡谷漆黑,河流咆哮,虎猿咆哮,令人毛骨悚然。
不知不觉,我们已经在面对深渊的百米空石路上盘旋了近两个小时。我们会再来,我们会从贵州这边往下看,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欣赏壮丽的日出日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