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纲 李天纲:不悔少作 20年后再谈礼仪之争

栏目:历史 2021-09-18 06:45: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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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礼仪之争:历史、文献与意义

国际标准书号:978-7-300-27254-2

定价:69.00

发布时间:2019年11月15日

“中国礼仪之争”是发生在明末清初的中国的一件大事,波及欧洲,并影响了此后的中西文化。争论的核心是关于中国的祭祀仪式,如“敬天”、“拜祖”、“拜孔子”。许光启等儒家天主教徒皈依后不断祭祀,利玛窦等耶稣会士则以“补儒改佛”的宽容态度接受。这种做法后来被怀疑,最终导致康熙时期的冲突。莱布尼茨、伏尔泰、孟德斯鸠等启蒙思想家参与了这场论战,欧洲汉学对此形成了一系列观点,深刻影响了20世纪中国思想史。本书首次利用新出版的中国文献《中国礼仪之争》对这段历史进行了详细的描述,并指出其在明清史、教会史、中西文化交流和比较经典研究中的意义。

观察者建议:

豆瓣评分8.6,是李天罡老师的经典作品,新近被纳入中国当代人文学部。

关于作者

李天罡,1957年生于上海,现任复旦大学哲学学院宗教学系教授、系主任,上海市宗教学会副会长。毕业于复旦大学历史系,获学士、硕士、博士学位。主要从事中国基督教、中国宗教和上海文化的研究。著有《金泽:探寻江南民间祭祀起源》《南京路:东方全球主义的诞生》《人文上海》《跨文化解读:经典与神学的相遇》《文化上海》等。主编《马卷》《许光启全集》《文选》等。

转载后记

《中国礼仪之辩:历史、文学与意义》作为复旦大学历史系中国文化史专业的博士论文,在发表时直接作为题目。1997年8月答辩完成后,根据专家在论文评审答辩中提出的意见,对文本进行了完善,内容没有大的修改。导师朱维铮先生建议把它放在一边,好好修改,打磨出一个精品。但是,因为我要准备第二年秋天在哈佛-燕京学社的访问学者项目,也因为我答应旧金山大学利玛窦中西文化与历史研究所所长马爱德神父尽快拿出“中国礼仪之争”的研究成果,我在那年年底把这份手稿送到了上海古籍出版社。马爱德神父把希望寄托在这份手稿上,但他去世前仍然没有看到这本书的出版,这是非常令人遗憾的。

在这本书出版20多年后,许多指导、评论和检查论文的前辈已经永远离开了我们。对我学术生涯影响最大的朱维铮先生于2012年3月10日因病去世。他以惊人的思想活力搅动了中国学术界。2011年12月15日,我们一群同学陪着他上完了“最后一课”,但面对自己的病,他们还是那么坚定、犀利。答辩主席王元化先生于2008年去世。晚年,他对中国南北学术界的衰落和萧条深感忧虑。如果原华先生还在这里,我想他会批评我们的懈怠和不情愿。辩护团队成员唐振昌先生于2002年去世。他带我进入上海历史的研究。晚年常与王先生、朱先生相聚,如今已成回忆。此外,论文审稿人唐先生、李雪琴先生、先生、耿生先生,答辩组成员徐道勋先生均已逝世。这本书修改的时候,很怀念老师们的教诲和友情。除了怀旧,还有愧疚。遗憾的是,我没有抓住更多的机会谋取利益,也没有在他们去世后写更多的文字作为纪念。我只能把这种负罪感附加在这上面,继续进行下去。

回头看,《中国礼仪之争》这本书是偶然写的。1994年秋,我回复旦大学历史系与朱先生攻读博士学位,定下一个大课题,即以明清以来的中国基督教史为基础,作《基督教与中西文化交流》一文,收录在朱先生、先生主编的《中国文化史丛书》中。论文就是朝着这个方向准备的,《中国礼仪之争》只有一章。直到1998年初,我从巴黎考察回来,才意识到一篇直白的作品缺乏重点和突破,不适合作为博士论文。因此,我与朱老师讨论了调整的问题,并以明清历史上鲜少提及的“中国礼仪之争”事件为主线。这样既能填补空的空白,又能为学术界提供一些新的史料和新的观点。朱先生接受了这本他认为是“写在国外”的中国文化史著作,并愿意接受将中国思想推向世界进行研究的实践。20世纪80年代,朱先生在《中国文化史》中倡导“中外文化交流”,其思想并不局限于国家本位。在最后一节课,他还提醒复旦的学生,出门不要做一个小心眼的人。20世纪90年代,中国学者坚持“中国中心论”和“后现代论”,但“中外文化交流”领域的学者主要是普遍发展的,从人类的角度观察中国文化的“全球史”。《中国礼仪之争:历史、文学与意义》选择了一个非民族主义的视角做研究,我依然认为可以紧扣结语中的一句话:“中国礼仪之争之后,西方汉学、东方学、人类学、民族学二次发展,他们普遍加深了对异域、异域文化的理解,增加了兴趣。另一方面,中国思想界在明末清初短暂地对西方文化产生兴趣后,又立即回到帝国主义的“中国中心论”,导致思想界的愚昧无知。”

这本书出版后,于2001年被香港基督教文化研究所授予“徐光启作品奖”。20多年过去了,“中国礼仪之争”的研究引起了学术界的广泛关注。历史、文学和哲学领域的学者越来越注意到这个小话题中存在一些大问题。通过对罗马、巴黎和上海徐家汇的档案调查,我们发现近代中外学者将中国人的信仰形式定义为“人文主义”,这确实是“中国礼仪之争”400多年的结果。“儒学是不是宗教”、“理学唯物主义还是唯心主义”、“中国有哲学吗”、“中国为什么不产生现代科学”等一系列问题,都与利玛窦、龙华民、徐光启、杨廷俊、李治藻等讨论的“翻译问题”和“中国礼仪问题”密切相关。在以后的研究中,我越接触中国文学,越觉得“中国礼仪之争”是中国现代思想文化史的源头。问题如此重要,研究如此复杂。《中国礼仪之争:历史、文学与意义》只是开始和结束,还有很多问题需要解决。这些年来,很多出版界的朋友都问我能不能转载。朱先生还和韩德立、timothy brook等朋友商量把它翻译成英文,都是因为他想把它改写好。如果他有了突破,他不会简单地答应重印。2016年,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的王女士重新录入并打印出了整篇稿件,让我可以随意修改,随时提交。我的真诚令人感动。这个证明又有两年了,我很想把近十年来学术界在这个领域和这个课题的成果综合起来,研究回答中外同行提出的问题。然而,它被推迟到2019年春节才找到一个月来修改。我所做的是修改整个手稿,没有时间重写,使之成为一个全新的版本。

这本书的所有章节和段落都没有改变,大部分文字仍然是旧的,所有重要的观点都没有改变。只有一些明显的错误,比如名字、地点、年龄等。,都被纠正了。对一些不准确、不准确的词语进行调整,对一些不规范的地方根据新标准稍作修改。更大的变化是在写作中增加了一些段落,这些段落遵循了原有的观点和史料,并做了一点解释和补充,其作用只是加强理解。有的作者对自己的一点点工作感到遗憾,有机会重整旗鼓,修正观点,以示对待真理的不懈精神。有些作者不后悔少做工作,出版后也不修改,这也说明学习是开放评论的。在这里,选择少做而不后悔,保留原来的做法,其实是不得已而为之,但还是忐忑不安。对于读者来说,它应该提供新的信息和新的见解。这一次,我没有做到。我只是把我的文章《中国礼仪之辩:研究方法及其拓展》作为新的附录,可以看作是对读者的一种解释。当然,对于《中国礼仪之辩:历史、文献与意义》中的基本文献、主要观点和所有结论,我还是有信心和愿意承担责任的。

李天罡

上海阳光新景

2019年7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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