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年前,日本联合舰队进攻珍珠港,正式拉开了太平洋战争的序幕。在此之前,1941年12月1日,日本帝国司令部会议最终决定与美、英、荷开战,随后的宣战声明“帝国必须奋起,打破一切自卫障碍”。这是一个改变世界历史走向的决定。从现在的角度来看,这无疑是一个极其不合理和可怕的决定。
我们日本人崇尚孙子兵法。孙子兵法有云。“如果丈夫不战斗,寺庙就是赢家,这太过分了;不战,庙不胜,算少。”日本人必须明白战前寺庙计算的重要性,即分析和规划。事实上,从解密的材料来看,他们确实在战前进行了长期细致的分析论证,各方争论激烈。直到最后一刻,裕仁天皇才以裁决的形式做出最后决定,决定开战。
据说裕仁天皇没有实权,因此对战争不负责任
俾斯麦说,傻瓜只会从错误中学习,而聪明人会从别人的经验中受益。历史的本质是一种体验。时至今日,探究日本当年的失败过程意义不大。找出日本当年走上注定失败之路的原因,对于一些崛起的大国有一定的意义。从本期开始,马龙人文历史开启了一个新的历史话题——数太平洋的寺庙,与读者一起探寻日本当年的决策过程。本期作为第一期,首先简要回顾了日本帝国从明治维新到偷袭珍珠港的对外战略演变。
19世纪末,日本通过明治维新成为西方世界之外唯一的现代强国,这无疑是人类文明史上的奇迹。对于随后的对外战略,欧洲大国是现成的老师。从地理位置上看,日本在亚洲大陆的地位与英国在欧洲大陆的地位相似。英国人是典型的海洋国家,目光不局限于欧洲,而是向着海洋发展,以最低的成本控制一些贸易节点和交通枢纽,慢慢打造自己的全球帝国。虽然日本也是一个岛国,但其人民并没有海洋民族的习惯。他们从不在太平洋谋求发展,传统的航海活动也仅限于亚洲大陆边缘。与英国人民光荣的孤立政策相反,他们经常试图入侵大陆,干涉大陆事务。历史上的唐代白江口之战和万历时期的朝鲜之战都可以作为例证。因此,当时日本的对外战略思想更继承了德国大陆战略的特点。
去英国还是德国留学是个问题。但是对于日本人来说,估计他们都想学。
既然我们要向德国学习,而日本列岛本身就是一个先天不足的力量基础,战略空狭窄,资源严重不足,不足以成为日本称霸世界的资本。因此,军事扩张成为大陆战略下的自然选择,扩张目标必然是与日本相近、资源丰富、内部危机严重的东亚。不管所谓的“田中纪念馆”是否真的存在,日本的这种战略趋势是显而易见的。
从朝鲜开始,日本相对稳定地实施了他们的扩张计划。首先,他赢得了甲午战争,夺取了对朝鲜的控制权,获得了向中国南方和东南亚辐射影响力的重要据点台湾省。随后,他利用俄罗斯国内局势不稳,果断出手,逼迫懦弱的尼古拉二世就范。日本开了个好头。
1914年,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欧洲列强无暇东顾,日本得到了加速扩张的机会。因此向中国政府提出“二十一条”,企图大大加快扩张进程,一举将中国变成日本的藩属国,日本各界势力加紧向中国渗透。
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不久,面对迅速崛起的日本,西方国家采取了联合镇压行动。1921年,面对日本提出的续盟请求,英国拒绝了,并宣布在新加坡建立军事要塞和海军基地,以加强其在西太平洋的军事存在。其用意不言而喻。随后,在其他国家的压力下,日本被迫收回“二十一条”,将其归还给一战占领的胶州半岛,1922年,日本被迫签署《九国公约》,以保证中国的领土主权和完整。至此,日本的对外战略遭遇重大挫折,他们认定是白人联合起来压迫日本,全国上下“义愤填膺”。1924年,美国修改移民法,禁止日本移民入境,日本更觉受辱。因此,日本对西方的态度开始改变。
让日本愤怒的九国会议。图中,签名者是徐世昌总统和颜惠卿总理,两人都很快卸任。
1929年,资本主义世界爆发了经济危机。日本经济受损严重,人民生活困难,社会普遍对政府不满。军阀趁机鼓吹以扩军解决经济问题的政策,逐渐获得全社会的支持。日本宪政存在严重隐患。军阀势力太大,文人难以驾驭。军阀本身缺乏战略素养和政治素养,甚至在扩张政策的具体操作上,也远不如文人稳重老练。经济危机爆发后,士兵完全掌权,完全脱离了文人的控制,上述隐患也演变成了日本帝国的毒瘤。
在军方主导的激进外交政策指导下,1931年,关东军未经内阁批准,发动了“九一八事变”。1937年,日本在没有全面计划的情况下盲目与中国开战。因为持久战,原来用战争解决经济问题的目标无法实现,经济压力更重。因此,日本陷入了这样一个悖论:要成功结束战争,就要扩大经济基础,扩大战争,经济基础就会变弱。
当陆海军的马鹿玩弄政治时,帝国的未来并不那么乐观
1941年夏天,面对正在扩张并进入法属印度志那的日本,美国宣布将实施经济制裁,切断日本的石油供应,而日本80%的石油是由美国进口的。与此同时,在美国的游说下,英国和荷兰宣布将对美国做出回应,停止向日本供应石油。日本帝国正处于紧要关头。
战争,势必会抢夺石油资源,扩大经济基础,而在大军南下之前,必须率先与美军开战,清除太平洋舰队这一巨大的侧翼威胁。而后,按照美国人的要求,日俄战争以来,志那、法属印度和中国大陆,包括日本想放弃占领的满洲,将被焚毁近40年。
日本帝国终于走到了命运的十字路口。
参考文献:
1.牛:二战的回顾与反思。
2.日本NHK电视纪录片:太平洋战争
3.于欣怡;王敦树:美国对日政策与太平洋战争的爆发
(本期为连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