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酒九
2021年6月30日,疟疾这个几乎被中国人遗忘的疾病再次被提起。原因是我国已经获得世卫组织消除疟疾认证。从70年前的3000万患者到今天的0例,中国已经成为消灭疟疾最多的国家。
回顾过去,疟疾一直是一种与人类文明纠缠在一起的疾病。
疟疾间接促成了《红楼梦》的诞生
康熙三十二年,康熙杀鳌拜,平定三藩,但不幸染上疟疾。寻找名医未果,康熙皇帝差点在三十九岁去世。幸运的是,一位传教士带来了新发现的抗疟药金鸡纳霜,最终保住了大清国皇帝,这给了西医和宗教进入中国的机会。
疟疾后来感染了曹雪芹的祖父曹寅。尽管康熙御赐金鸡纳霜,但仍无法阻止颜的死。曹寅在毒品到来之前就去世了,这导致了曹家的衰败,促使曹雪芹写出了明清时期最伟大的小说《红楼梦》。
疟疾由原生动物孢子类下的一类寄生虫引起。目前已发现疟原虫50余种,其中寄生在人体上的有4种:间日疟原虫、间日疟原虫、恶性疟原虫和卵形疟原虫。间日疟原虫和恶性疟原虫是我国的主要种类。
疟疾是由按蚊传播的
疟原虫有两种宿主:人类和按蚊。疟原虫可以在人类肝细胞和红细胞中发育。疟原虫在红细胞中发育,会周期性地增殖和爆发红细胞,导致患者冷热交替。
不同种类的疟原虫有不同的周期:恶性疟原虫36~48h,间日疟原虫48h,间日疟原虫72 h,这也是疟疾发作的间隔时间——疟原虫进入红细胞时不发作,而疟疾在破坏红细胞时发作。随着发作次数的增加,红细胞数量会大大减少,从而导致患者贫血和水盐失衡。同时,寄生红细胞容易导致血管粘连,导致血液循环受阻,最终器官衰竭而死亡。
正是因为疟原虫可以在肝脏中生存,所以杀死昆虫极其困难。即使使用抗疟药,也只能杀死红细胞内的疟原虫,而疟原虫容易残留在肝细胞内,导致疟疾复发。此外,疟原虫可在血液中存活30~60天。一旦在此期间被按蚊叮咬,疟疾就会传播给更多的人。最后,疟原虫也容易产生耐药性。一旦复发,治疗变得更加困难。因此,根除疟疾极其困难。
疟疾发作时红细胞破裂
仅在2019年,全球用于控制和消除疟疾的资金就约为30亿美元,但约有40.9万人死于疟疾,其中27.4万人为5岁以下儿童。
在大航海时代之前,旧大陆的人们对疟疾束手无策。镰状贫血、蚕豆病等。刻在人类基因中的,都是抗击疟疾留下的印记。
由于疟疾,中国西南地区在古代一直很难发展。根据和侯的记载,云贵地区无论何时用兵,都会出现“兵病无血,死者二三”的情况。因为疟疾,欧洲人在找到特效药之前很难殖民非洲。我们甚至不知道我们的对手是谁,但我们不得不将其归因于“瘴气”,这似乎有一些东西,如果没有的话。这是人类面对疟疾最黑暗的时刻。
红细胞中的疟原虫
直到17世纪,西班牙传教士才从新大陆带回金鸡纳霜,一种由金鸡纳树皮制成的粉末。旧世界的人们有了对抗疟疾的第一件武器。18世纪,法国人从金鸡纳霜中提取奎宁。19世纪末,随着显微镜的发明,人类首次发现了疟原虫这个邪恶的形象。
至此,人类终于知道敌人是谁了。反击的号角响起,黎明出现了。
如果你赢了疟疾,你就能赢得世界?
令人惊讶的是,人类和疟疾之间的战争也影响了人类之间战争的结果。以二战为例。太平洋战场也是疟疾的“主战场”。美军的患病率是400%,也就是每个人平均患这个病4次。日军后勤不良导致患病率较高。超过一半的人死于疾病和营养不良。疟疾是非战斗减员中最重要的因素。
可以说,谁掌握了抗疟药,谁就能控制战争。因此,随着战争的不断,抗疟药变得越来越多。
随着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开始,德国因为切断奎宁的供应而被迫加速研究,最终找到了米帕林、帕玛奎等药物。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美国被切断了毒品供应,于是伯氨喹等新药诞生了。中国在越南战争时期为了对抗美国而紧急研发的青蒿素,竟然是世界上最好的抗疟药。青蒿素综合疗法使非洲的疟疾死亡率降低了66%,5岁以下儿童的疟疾死亡率降低了71%。
青蒿素
随着战后科学的快速发展,近年来疟疾的治疗有了突破。我们可以根据病期合成多种保护性抗原,疟疾疫苗有希望。今天,我们已经为抗击疟疾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要有药物,抗疟心更重要
但医学只是工具,抗疟心才是关键。即使有这么多有效药物,2019年全球仍有2.29亿疟疾病例。一个国家是否重视,是消灭疟疾的关键。
在中国共产党百年诞辰的前一天,中国通过世卫组织认证,成为第40个消灭疟疾的国家。
这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来我国与疟疾进行不懈斗争的结果。正如世卫组织全球疟疾项目主任佩德罗·阿隆索博士所称赞的那样:“几十年来,中国跳出思维定势的能力不仅为国内应对疟疾提供了很好的帮助,而且在全球范围内产生了显著的连锁反应。政府和人民一直在寻找新的创新方法来加快消灭疟疾的步伐。”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前,中国每年有3000万病例。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我国从20世纪50年代开始为疟疾高危人群提供预防药物,人人都能得到诊断和治疗。20世纪80年代,中国甚至推广了驱虫蚊帐来对抗疟疾,这比世卫组织的建议要早。
到1990年底,全国只有11.7万例,死亡人数下降95%,消灭疟疾进入最后阶段。2010年,多部门出台消灭疟疾行动方案,采取1-3-7工作模式,即1天内诊断报告病例,3天内完成病例核查和流行病学调查,7天内开展疟疾疫源地调查处置。这种工作模式非常有效,不仅在中国彻底消灭了疟疾,还被世卫组织写入技术文件,在全世界推广。这是我们国家对世界的贡献。
今年,在我国连续四年零疟疾病例之后,在党的领导下,我国终于战胜了疟疾这个与生俱来的人类历史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