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论创始人、诺贝尔物理学奖获得者爱因斯坦出生于德国。16岁移居意大利,17岁放弃德国国籍,22岁加入瑞士国籍,34岁再次成为德国公民。1933年纳粹上台后,他拒绝返回德国,54岁定居美国。61岁时,他正式成为美国公民。76岁去世的爱因斯坦只有瑞士和美国国籍,没有德国国籍。
1879年3月14日,阿尔伯特·爱因斯坦出生在乌尔姆的一个犹太家庭。乌尔姆是符腾堡王国的一个小镇,而符腾堡是德意志帝国西南部的一个州。1880年,爱因斯坦出生后不久,他的父亲和家人搬到了穆尼。1894年6月,父亲搬到意大利米兰,因为慕尼黑的工厂难以为继。他要求十五岁的爱因斯坦留在慕尼黑读完高中。1895年春天,爱因斯坦对德国军国主义的教育非常不满。他就读的路易斯·波尔德中学“把学生当成机器和士兵。他们只能单调地重复课本上的教条,只把服从作为自己的天职。”爱因斯坦想:“一个人可以带着军乐队骄傲地排成四列行军,光这一点就足以让我鄙视他。”在爱因斯坦看来,这种人只是白痴或者脑残,不是健康人,或者只是人形动物。他接着说:“那些勇敢的行为,毫无意义的暴行,以及所有以爱国朱彝的名义进行的可恶的胡说八道,所有这些都让我讨厌它。”
忍无可忍,爱因斯坦未经父母同意就辍学,只身离开慕尼黑,到意大利米兰与父母团聚。1896年1月28日,根据我的申请,伍尔滕贝格王国政府出具了爱因斯坦放弃伍尔滕贝格王国国籍的证明,这意味着爱因斯坦也放弃了德意志帝国的国籍。1896年1月,爱因斯坦放弃德国国籍后,至少有5年是无国籍人。1899年,爱因斯坦申请成为瑞士公民。据他姐姐说,他决定成为瑞士公民,因为他热爱瑞士的联邦政治制度。另一个现实原因是他即将毕业,而瑞士国籍可以让他在政府的公务员队伍中获得一个合适的职位。
第一次世界大战前,德意志帝国制定了雄心勃勃的发展计划。他们看重爱因斯坦作为年轻科学家的名声和潜力,专门派了两位学者做爱因斯坦的工作,试图以优厚的条件吸引他回到德国。一位学者用“祖国”的修辞来说服爱因斯坦:“你出生的地方,你真正的祖国在等着你。”但是爱因斯坦不这么认为。另一位学者说:“德国欢迎相对论的物理学家和创造者……”
其实爱因斯坦真正感兴趣的不是这些高远的说辞,而是德国提供的稳定的生活环境、良好的工作条件和充裕的研究时间,从而全身心地研究他的相对论。1913年7月10日,在普鲁士皇家科学院学部会议上,爱因斯坦以44票对2票赢得科学院。爱因斯坦于1914年4月定居柏林,直到1932年12月。
1922年,爱因斯坦获得了诺贝尔物理学奖。从日本回来的船上,他得到了获奖的消息。根据要求,颁奖仪式上,获奖者应由东道国代表陪同;如获奖者不能亲自领奖,可由所在国代表代为领奖。然而,爱因斯坦还没有从国外回来。谁能为他领奖?德国和瑞士的部长们要求这一特权。德国称爱因斯坦是德国人,而瑞士则称爱因斯坦是用瑞士护照旅行的。德国作证说,1920年7月1日,爱因斯坦在柏林科学院任职时,对德国宪法宣誓称自己是“间接国家官员”,因此他是德国公民。根据瑞士的说法,爱因斯坦于1901年成为瑞士公民。爱因斯坦回来后,对国籍问题做了两个澄清。第一,他加入柏林科学院时,宣称“不要改变我的国籍”;第二,对“获得德国公民身份”的说法没有异议。
爱因斯坦从良知、人性和正义的角度看待国家与个人的关系。1930年,爱因斯坦在《我的世界观》中从哲学和政治学两个角度系统地阐述了他的国家观。政治上,他主张民主,反对专制。他指出,“我的政治理想是民主。让每个人都作为个体受到尊重,不要让任何人成为崇拜的偶像。”在哲学上,他认为国家不是最重要的,人高于国家,而人本身就是国家存在的目的。“在生活丰富多彩的表演中,我觉得真正有价值的不是政治国家,而是一个有创造力、有情感的个体,这就是人格;只有个人才能创造出高尚而卓越的东西。”
1931年11月22日,爱因斯坦发表了《主权的限度》一文。这篇文章精辟地阐述了他对这个国家的看法。他指出,“国家是为人民而建的,人民不是为国家而活。.....我认为国家的最高使命是保护个人,让他们成为有创造力的人才成为可能。.....国家应该是我们的军人;我们不应该成为国家的奴隶。”
1933年1月30日,希特勒成为德国总理,他不能容忍有国际声誉的犹太科学家爱因斯坦评论国家大事。1933年春天,希特勒的冲锋队冲进爱因斯坦在柏林的住所,抢劫了他所有的贵重物品。爱因斯坦的避暑别墅也被收归国有。爱因斯坦逃脱了,因为此时他正在美国讲课。3月10日,爱因斯坦在美国发表声明,表示不会回到德国:“只要我有选择,我只想生活在一个公民自由、宽容和法律面前平等得到实践的国家。公民自由是指人们用语言和文字表达政治信仰的自由;宽容意味着尊重他人的信仰,不管他们是什么。这些条件目前在德国并不存在。”3月28日,爱因斯坦号客轮抵达比利时安特卫普,受到比利时王室的保护。不久,爱因斯坦乘公共汽车去了布鲁塞尔。他把德国外交部签发的护照放在德国大使面前,正式宣布放弃德国国籍。为了逃避纳粹的暗杀,爱因斯坦直接从英国回到了美国,从此再也没有踏上德国的土地。4月5日,爱因斯坦从比利时致信普鲁士科学院:“我打算辞去科学院的职务,放弃普鲁士国籍。我必须采取这些措施,因为我不想生活在一个个人无法享受法律平等、无法享受言论和教学自由的国家。”在他看来,平等自由的理念高于国家壁垒。
1940年10月1日,爱因斯坦正式宣誓成为美国公民。1955年4月18日,爱因斯坦去世。爱因斯坦开创了现代科学技术的新纪元,被公认为继伽利略之后最伟大的物理学家。在爱因斯坦永久放弃德国国籍71年后,也就是2004年1月14日,被爱因斯坦抛弃的国家决定将2005年命名为“爱因斯坦年”,并决定将爱因斯坦的政治信条镌刻在政府大楼上:“国家是为人民建立的,但人民不是为国家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