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龙蔡霞洪满田
——寻找闽赣边界桂龙山地区的红色印记
□特约记者王健
桂龙山,位于福建省长汀县四渡镇与江西省瑞金县博营乡交界处,自古以山水闻名。相传,延续600多年的罗公祖上信仰,在民间广为人知。土地革命战争以来,古龙山下的每一个客家村落都经过了一系列血与火的洗礼,成为中央苏区的重要组成部分。中央红军长征后,桂龙山一带成为福建省党政军机关和部队的红色堡垒,谱写了“二十年红旗不倒”的历史篇章。
黑泥:福建省直机关的红窖
福建省苏维埃政府原副主席温碧泉回忆说:“1934年11月,白匪占领莆田、四都,省级机关在四都站不住脚。经霞、谢芳至刘力,后移万端、乌尼。”乌尼村位于桂龙山以南5英里处。随着福建省委、江苏省军区、福建省军区的进驻,乌泥村“红军囤地”的传说流传至今。
村民程发来说:“我听大埔刘凤秀说,红军游击队驻扎在乌泥,架起了十七个大火炉。太公程恩才的十个兄弟参加了革命,其中程恩连是最早参加红军的人之一,但最后只剩下太公。因为是红军烈士家属,福建军区司令部就设在我们祖籍。当时,许多电话线被架设起来。大厅的八仙桌上有电话,门口有哨兵。红军指战员每天进进出出。江苏省副主席廖汉华暗中指使将金银财宝等战争资金装入铁桶,存放在祖庙祠后的夹墙内,外面用土坯封好。直到廖汉华亲自带人回来,带走了几件宝物,大家才意识到真相。此前,廖汉华在乌尼召开群众大会,动员各家各户把大陶罐借给红军。如有损坏,一锅保证赔三勺盐。后来这些大坦克消失了,也没有破缸。每个人都猜测他们可能都被埋葬了。程和李来发负责给在鹰岩受伤的红军送饭。用过的瓦头后来被政府作为文物带走了。”
乌泥村一角,最高处原为红军哨楼旧址 在乌尼村的拐角处,最高点是红军哨楼旧址
龙山寺评议会负责人走过来,深情地说:“我爷爷程恩鹏参加了石寮湖的暴动,后来参加了红军,和营长程长庚住在一起。长征前夕,祖父分散在江西会昌。福建军区游击队曾在乌泥村程祠堂举行过一次聚会。群众在家里用长凳和门板搭建舞台。即使在极其恶劣的战争环境下,红军仍然注重做好群众工作,鼓舞部队士气。敌人正一步步前进。为了不让敌人得到战利品,红军收集了一些军马,射击后埋在黄瓜坑里。因为缺少食物,我叔叔程红莲和一些村民把马肉挖出来煮了。红军用油纸把多余的枪、金银、大洋包起来,偷偷埋在大铁锅里。全国解放后,程公翰见证了文碧泉带领人民摘走一片汪洋。程建华、程星海兄弟采红菇时,把红军兵工厂里秘密埋的黑硝挖成两大缸,估计是原料。乌尼村有49名登记烈士。长辈们常说,除了吃牛奶的小娃娃,吴妮也参加过革命。连妇女都参加过游击队,没有一个是白人士兵或反动派。”
程氏宗亲会会长程阳阳告诉我们,红军游击队在乌尼的几个制高点建了岗楼,至今还有城墙基础。现在,理事会正准备保护和开发福建省机关的地址、军马坑、炮窝、红军岗哨建筑和军民聚会旧址,以保留一段激动人心的红军游击战历史。
石寮湖:乡镇政府与边贸会
石寮湖位于桂龙山以北5英里处。84岁的村原党委书记程发元对长辈们讲述的石寮湖农民暴动印象深刻:“1929年3月,红军第一次从四渡路子坝进入福建,河源的程公亮、程主动与红军取得联系。中共长汀县委委派廖志明、廖汉华在桂龙山、石寮湖秘密开会。廖志明、林、程戛、刘、程、程昌柱、程、程恩裕、程、程发贵、程昌黎、程、程发柱、程昌宪、、程昌鹏、刘进弟、刘东秀等十八人,在石碣湖程公亮家中用血与酒会师1930年5月10日,石碣湖暴动成功,石碣湖乡苏维埃政府成立。林、程终和刘先后担任苏联主席。苏祥下辖福建省长汀县四都区和广东、江西省会昌县新景区。反动武装一直想扑灭革命之火。1932年正月初十,江西反动民团在十六湖乡袭击苏,烧毁房屋,抢劫财物,被我苏区军民击退。农历三月初八,会昌反动武装500余名士兵分三路围攻石碣湖,一路烧杀抢掠,朱石坑、岚山成为无人居住的村庄。”
学堂凹墟场旧址 雪塘坳市场旧址
77岁的村原支部书记程发照指着雪塘坳一处古宅遗址说:“这是十六户乡苏旧址。我的父亲程长勤在江苏省当交警。土地革命初期,该村总人口300多人,有几十座宏伟的祠堂。共产党赢得了人民的心,红军和红卫兵保护了群众的利益,雪塘坳的古市场非常繁荣,家家户户的人都参加了红军。雪堂澳是两省边境贸易的重要市场。市场上有各种各样的商品,红白地区的商人来做生意。红军建立地下运输站,采购各种物资,收集情报。在附近的山上设立了岗哨,防止反动土匪抢劫。红军长征后,为了切断群众与红军留守游击队的联系,国民党军队烧毁了学校的凹市场,将其夷为平地。现在,你还能看到茅草草市场店的墙基……”
白珠堂:红军兵工厂工具箱
程发照家里有一个86岁的工具箱,来自白竹堂的福建军区兵工厂。白竹堂位于桂龙山以北8里,不到十户人家。在调查报告中,廖宏村委会证实:“1934年冬,红军游击队在白竹塘建立了谭磊下的兵工厂,并在出入口顶部修建了岗楼。工厂的负责人是前红军连长周红村。后来,福建省当局转移到其他地方,留下一些工具和设备由村里的人员保管。”经过专家鉴定,“工具箱”是德国制造的马克西姆重机枪的弹药箱,应该是红军的战利品,后来用作工具箱。
程发招精心保存的福建军区兵工厂工具箱 程发照精心保存的福建军区兵工厂工具箱
谭磊红军兵工厂旧址为民用结构平房,原为村民程、程公川旧居。大厅里还有一张小木桌,边缘有锯过的痕迹。红军工具箱的传承人是乡镇和苏联的交通警察程长勤。程长勤的小儿子程拿出父亲的木印章和老红军刘元能的证件说:“我爷爷程公岱是乡镇和苏联的干部,他父亲参加了儿童团,担任乡镇和苏联的交通警察。红军兵工厂进入白竹堂时,父亲年仅14岁,与红军游击队四处作战。他又小又矮,连长刘德贤和伙夫申、曾光达都叫他“程矮子”。国民党复辟后,人人自危。如果他没有下定决心,这个盒子早就被扔掉了。”
据程发元等老人介绍,红军兵工厂以前驻扎在兰山自然村。因为反动军队多次“清剿”,兰山村被敌人烧毁,现在成了无人居住的村庄。之后,兵工厂从白竹堂迁到江西省排营乡上土村。几经波折,终于停止了工作。
何元北:唱山歌,为人正直的游击队长
河源北位于桂龙山西北8英里处。81岁的程说:“苏军攻打苦竹山时,我父亲程昌烈是红卫兵,扛着一把稻草打仗,母亲范协助抬伤员、挑饭送饭。有一次会昌反动民团包围了我们家。枪声响起时,父母爬上了山,从后门逃走了。门楼的木柱上还有土匪留下的弹孔。国民党中央军和反动民团轮番在河源作孽。我在红军兵工厂工作。我爷爷参加了游击队。我被反动民兵带走,打断了肋骨,被迫藏在西藏的山上。花了三年时间才治好。”
四都小学退休教师对爷爷程的遇险经历印象深刻:“我爷爷是国家和苏联的交通警察。他有一次去江西寄信,在英国领土上遇到了一群反动的民团。他的祖父撞到了一棵大树下。敌人故意大喊,‘就在那边,你跑不掉的。’我爷爷经验丰富,几个小时不动。当敌人离开后,他将被轻松转移到安全的地方。红军游击队袭击英国高岭村,将反动民团从村里驱赶到村外的一个古城村。祖父建议不用水围困部队。几天后,民团自动投降,缴获了一批枪支弹药。禾元北准备防备反动武装的进攻。苏祥在塘头设了一个山哨,由少年团员负责守卫哨位。青壮年参加红军和游击队,妇女通常在家打草鞋,战争期间随部队搬运食物和担架。家家户户都没有闲人!由于敌人重围,战斗频繁,红军游击队隔三差五就派伤员,河源家家户户都被分配红军伤员。敌人一旦前来围攻,全村军民紧急转移到朱世昌。敌人抓了一个倒下的女红军,把她打死在村前的大石头下。"
盛年的程发元感慨道:“我的生父程昌宗加入红卫兵,用土矛去打苦竹山;他的母亲刘无棣打草鞋,为红军挑粮食;而他的大哥程昌嘉和二哥程全美都参加了红军的牺牲。表哥程被任命为镇守的教官。有一次他去瑞金开会,被奥兹后面的一个民团暗杀了。乡苏赤卫队长程发贵在游击战中被俘,被敌人戴着铁线链骨押送到会昌。程发贵一路唱着山歌,‘殷瑛殷瑛殷瑛殷瑛尹,会昌有个欧阳卿。祝福红军长久,剿灭欧阳庆。“群众一路流泪,大家都钦佩程发贵的硬骨头和对死亡的恐惧。雪潭坳、乌泥、石寮湖早在1952年就被评为革命根据地村,属于龙山的人为革命牺牲太多,可惜没有记载。”
石墙下:兄弟、父亲和儿子
石壁,位于桂龙山西南13里,现属江西省瑞金市博营乡洪门行政村管辖。75岁的程红雅含着眼泪讲述着农村的红色历史:“洪门老人刘厚秀亲口说,1935年春,毛泽潭带领全体红军游击队从岩壁下经过,到了川坑、乌泥、石寮湖、楼子坝,一路突破到了瑞金的安子,后来在安子改名为‘泽覃乡’前牺牲了。驻扎在狮岭井的毛泽覃何姨给了村民邱一条裤子。”程恩虎,程红雅的叔叔,曾经是十里湖乡苏的交警之一。他参加了石寮湖暴动,攻打苦竹山。长征前夕,他精疲力尽,被留下打游击。因为缺医少药,没几年就因病去世了,没有留下后代。父亲程恩贵参加红军,长征途中牺牲。程红雅10个月前出生。她的母亲因病去世,成了孤儿。她是由何元北的养母刘带大的。刘的丈夫程和儿子程子仁参加红军后,一直没有消息。刘不得不从河源回到石壁,与程红雅相依为命。
白竹塘雷坛下红军兵工厂旧址 白竹塘雷坦峡红军兵工厂旧址
七十岁的程发春、程发健兄弟回忆说:“根据我母亲张东姑生前的故事,我祖父程龙彪参加石寮湖暴动后,担任过农村贫农团主席。1931年,会昌反动民团“维修社”袭击雪堂皋,我爷爷撤退掩护战友。他被洪门村的反动民团抓住,活活吊死。他的尸体被扔进了河坝,他的家人不允许收集。后来,他被洪水冲走了。父亲程长生加入红卫兵,跟随祖父多次攻打苦竹山。后来,他扩大规模加入了红军。长征前,他在军门岭打了一场抗战,掩护主力转移。撤筠门岭,战会昌马州。弹药耗尽后,部队分散,在山里藏了几年才回家种地……”
52岁的程长付感叹道:“我爷爷程恩顺参加了石寮湖的暴乱,后来成了红军。1934年10月,参加军门岭抗战,任排长。部队散开后,他们带领几个排里幸存的士兵去了杜愚,从此没有了消息。长辈常说,龙山下家家户户都有烈士。解放初期,石壁峡下的村子只剩下18个人。”
船坑:“最老”长征烈士
在龙山以南10里的川坑自然村,土地革命时期,大部分青壮年都参加了红军,很多人没有结婚,留下了后代,于是就出现了“共享儿子”延续香火的现象。83岁的村民程长付是程、程恩莲的养子:“我的养父程恩莲年纪大了,负责后勤,在做了担架员、运输员。听他说,有一次,红军游击队在雪坦高被敌人包围,打得很惨。许多受伤的人不得不被抬到偏远的山区躲藏起来。敌人搜山时,刺刀刺进荆棘丛,当时的痛苦真的难以言喻。”从烈士证明书上的信息推断,程恩连生于1875年,被红卫兵编入红五军团担任担架员。1934年底参加长征,光荣牺牲在贵阳。程恩连去世时年近60岁,可能是红军长征中最老的烈士。
程长福出示养父的烈士证 程长付出示了他养父的烈士证
72岁的程也有同样的痛苦:“我的父亲程公柱和洪门村的刘都被编入红军正规军,当过后勤厨师。长征前,父亲参加了军门岭阻击战。后来在会昌被敌人打散。他在国外逃亡了几年才回国,一边种地一边坚持地下斗争。1943年,当反动武装得知他们的父亲仍在暗中捣乱时,他们派军队包围了这个村庄。当他们的父亲听到风声躲进山里时,56岁的爷爷程被敌人带走了。在去邓公的路上,敌人逼着他爷爷回答“共产党好还是国民党好?".祖父大声回答:‘我儿子是红军,当然对共产党更好!’愤怒的敌人活活刺死了他的祖父...父亲擦干眼泪,埋葬了祖父,继续战斗。全国解放之初,解放军去苦竹山打土匪,父亲不知疲倦地为部队当向导。土改分田时,川坑村只有14个人。今天的幸福生活真的是我们的祖先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
上土寨、下土寨:牛鹤堂抵红军印
上土寨和下土寨自然村相距仅3里,位于桂龙山以南10多里,属于坡营乡高岭行政村。烈士程长春的孙子、超龄村官程湘兵带我们来到上土村82岁村民程的家。程讲述:“我的父亲程参加了石寮湖的暴动,当过红卫兵,后来又在红军当过炊事员班长。有一次在宁都县作战,被敌人包围,一大锅热粥被匆忙打翻,父亲被严重烫伤,右手被三根手指卡住,不得不回到家乡种地。1935年秋,父亲在牛河塘山上发现了一枚红军的长章,大概是军区一级的印章。消息传出,洪门村伪常宝带领民团抓捕我父亲。程功春叔叔被残疾的哥哥心疼,上前制止。他被逮捕和殴打,他的家人在他被保释前收集了五大洋。成公秀叔叔参加了红军的牺牲,另一个成公祥叔叔在攻打苦竹山时牺牲,没有留下后人。土地革命时期,上下村有40多户140多人,解放初期登记烈士不到20户20多人。上下土村革命领袖成红昌,曾任英国区苏联裁判部长;程恭寿是苏联的代表。后来在游击战中受伤,被白军一路拖到洪门村,用梭标刺死;程公煌当过红军排长。他胸部中弹,很快吐血而死……”
82岁的程发达说:“我父亲成红才在新泾区当过苏区干部,后来在邓小平的领导下在会昌工作。解放后,他在英国乡和后塘大队担任书记。据他说,上下图村所有有“长”字和“功勋”字的青壮年参加革命后,都改成了“红”字和“洪”字,表明了他们完成革命的决心。成红昌16岁时参加了打高陵。他勇敢又聪明,是出了名的。程以前是邓子恢的秘书,负责保管公文包,解放后在红门大队当办事员。因为没有后代,程就收养了他的一个儿子,给他延续香火。
牛轭塘战斗旧址 牛栏塘战役旧址
“牛轭塘是一个狭长的山坑,地势险峻。福建、江西两省的红军游击队在这里驻扎、躲藏,来来往往近一年。当福建局势紧张时,许多红军伤员被从白竹塘抬到大坪、寿地窝、牛轭塘居住疗养。上、下土寨的人负责供给和护理。有一次,两个红军伤员下山联系,被民团探子发现。其中湖南红军当场被击毙。另一个回到车站就泄露了行踪,中央军队和会昌、瑞金的反动民团跟踪包围了上下村。红军游击队抵抗了一段时间,因为他们的部队和子弹帮不了他们,他们被敌人驱散了。一名红军战士在下土村阳谷被民团开枪打死,被群众就地掩埋。牛轭塘的战斗非常激烈。战后,上、下土寨村的前面、后面、山上到处都是子弹壳,也有一些瓜边手榴弹。红军游击队牺牲了很多,牛轭塘周围的山上可以看到一些散落的骨头,直到解放……”
汀州市程氏理事会会长程斌、副会长程天德深有感触地说:“红色文化应该成为姓氏文化起源研究的重要内容,今后在修家谱、编家史时要突出体现出来,否则忠孝就无从谈起。”回望归龙山浩瀚的主峰,在灿烂云霞的映衬下,承载着无数忠魂壮骨的浩瀚翰林海,更显庄严肃穆。龙彩霞回归红色天空,一次次穿越的寻寻觅觅空,一幕幕带血色的场景无声回放,一个个悲情的诉说,让我们洞察到苏区军民无私无畏的热血生活。先辈们对红色信仰的执着和劳苦大众的浴血奋战,必将留在历史无声而庄严的扉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