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山。2008年7月19日
6月30日是网易在纳斯达克上市20周年。
丁磊说:“全球有一万家上市公司,只有100家只有1%。在过去的20年里,每年的资本回报率都超过了20%。中国只有两家,一家是茅台,一家是网易。”
丁磊还是太谦虚了。自20年前上市以来,网易股价涨幅超过100倍,跑赢大盘5倍以上,年化收益率高达28%。茅台的年化收益率为22.2%,沃伦·巴菲特1965年至2014年的平均年化投资收益率为21.97%。如果网易股票在2000年以1万美元的发行价买入,今天就值100多万美元,更不用说段永平在网易跌破1美元时的逢低买入。
网易20年股价走势
互联网行业一直尊重速度。我相信世界上的武术只能很快被打破。我相信快鱼吃慢鱼,我相信快掩盖了一切丑恶。但20多年来,网易如此不引人注目,存在缓慢,却始终保持在中国互联网的第一阵营。它推出的每一款产品,骨子里都写着“品质”二字。
目前,网易是中国第六大互联网上市公司。
网易是中国现存最古老的互联网公司之一,由丁磊于1997年6月创立。三大门户之一的新浪成立于1998年12月,而搜狐诞生于1998年2月。英美烟草甚至更晚。腾讯成立于1998年11月,阿里巴巴成立于1999年2月、6月、7月或9月,百度成立于2000年元旦。
网易在这些公司中资历最老,但或许是因为当时网易偏于广州,也因为个人性格,丁磊始终没有成为互联网行业的标志性人物。上世纪末,互联网泡沫时期,媒体更青睐个性奔放的张朝阳,以及掌管当时的头号网站新浪的王志东。
直到2003年,32岁的丁磊突然成为中国首富,媒体才突然发现这个年轻人与众不同。
我和网易最初的关系来源于网易国内最早的免费个人主页。1997年,我在网易个人主页上更新了我的热门“金蜘蛛软件下载中心”,晚上就出门了。那时候你不知道互联网项目还能撑多久。你只能把自己置于一种短暂的垂死状态,假设你正忙于的一切都会在你暴露在晨曦中时消失。
是的,世界上基本没有个人主页这种东西,但我今天还在用的163邮箱,几乎是史前的化石。
网易不是很幸运。当科技股开始崩盘时,它带着血上市了。网易又幸运了。毕竟,它已经成为为数不多的登上2000年上市末班车的互联网公司之一,因此储存了粮食和草,帮助它度过了最冷的冬天。之后,网易股价长期徘徊在1美元左右。
2001年股价低迷,使得网易多次成为传闻中的收购目标。传闻中的黄金所有者是新浪、中国网、莱科斯亚洲、美国在线和香港有线宽带,距离签署M&A协议只有一夜之遥。
2006年,Donews在广州举办了一场活动。我当面问丁磊为什么一次要卖网易那么多。与有线宽带的交易失败后,我突然对出售公司失去了兴趣。
丁磊回答说,有一次有人问他卖了公司以后打算做什么。他说他有钱的时候可以再开一家公司,专心做自己喜欢的事情。那人说,你现在不是有公司了吗?你为什么不集中精力把它做好呢?
这是一个叫醒丁磊的打击,网易突然从一个准备卖的生意变成了你终究要做点什么的意思。不再急于出售公司的丁磊突然平静下来。
2001年,是那一代互联网公司最低迷的时期。资本市场已经崩溃,但公司不知道如何赚钱。曾经涌入互联网公司的人才飞走了。那一年,丁磊到处说,我知道怎么赚钱。他说他找到了三个可以赚钱的东西,一个是手机短信,一个是游戏,还有一个——他卖了一把锁——我就不说了。
在无线增值服务方面,网易推出了一些富有想象力的产品,比如史前的Momo“同城约会”。2003年丁磊成为首富时,无线业务和游戏业务合计贡献了网易80%以上的营收。
网易是最早关注游戏业务的互联网公司之一,也可能是最早开发原创游戏的互联网公司。早在2001年初,网易就收购了由鱼人创立的天下科技及其图文MUD天下。这个团队为后来成功的《西游》《梦幻西游》奠定了初步的人才基础和技术基础。
然而,无线业务赚的钱让丁磊不靠谱。这个领域的竞争离技术和创意越来越远,越来越成为一个可以降低极限的传统故事。2004年,随着游戏收入的稳步增长,网易选择逐步退出无线增值服务市场。到2004年第四季度,原本占收入一半的无线服务只贡献了不到10%的收入。相比之下,本季度新浪无线营收高达3570万美元,占总营收的63%。
“除了赚钱,我们还必须继续给世界带来一些美好的变化;当理想与现实发生冲突时,我们应该尽可能地偏袒理想。因为美丽的到来总是缓慢而漫长的。”这是几天前丁磊写给股东的网易在香港二次上市的信中的一段话。
我相信这是丁磊的真心话。虽然丁磊一直无视风和外界的意见,坚持按照自己的想法,按照自己的节奏做事,但你总能感受到他自己行动背后的态度。
我是“态度”时期网易新闻的铁杆支持者,我知道“态度”的背后是期望改变一些现状,推动社会进步的态度。提前养猪的宣传,并不是真正让畜牧业成为网易新的收入支柱,而是表达对日益严峻的食品安全形势的态度。
至于第三个能赚钱的东西,虽然丁磊没有说出来,从网易多年的不懈努力来看,我猜是即时通讯。
早在2000年,网易就与以色列的即时通讯服务Odigo合作,推出了名为“口对口”的中文版Odigo。这款产品基本没有在中国互联网上留下一圈水波,却在丁磊心中种下了一颗IM种子。
之后,通过网易泡泡和与中国电信的E-mail合作,网易不断对以QQ、微信为主的IM市场发起冲击。知道做不到的背后一定有一种固执的执念。
带着那份固执的执念,网易涉足了公开课、有道、音乐、电商等新领域,每一个新领域都必然有着与众不同的味道。
网易有道最初是从搜索引擎切入的,很多人是通过有道云笔记和有道词典、有道精品课程、有道翻译王等等方式接触有道的。如今,有道已经是一家领先的智能学习公司和市值40亿美元的上市公司。
拥有8亿多用户的网易云音乐,在一个无人看好的市场,将一款工具产品变成了一个活跃的社区。
以有道、云音乐为代表的网易新势力,正在接过网易未来增长的接力棒,吸引投资者关注。
在致股东的信中,丁磊表示:“风会消失,风向会改变。只有人心不变,用户的需求才会永恒。”网易之所以看起来是一家慢公司,并不是因为反应慢、行动慢,而是因为它对人心和用户需求的执着追求,让它看起来与众不同,不急躁。
2001年,网易因账户问题被纳斯达克暂停交易时,丁磊说:“我是怎么套现一分钱的?年初股价超过3块的时候,可以卖出去。我没有卖掉它——它并不缺钱。”然后他又说,“张朝阳不仅没有套现,还自己买了1万股。”
段永平在网易股票上赚了130多倍,最后卖掉了网易股票。当他解释出售原因时,他说:“丁磊是个大孩子,这么多钱在他手里不放心,虽然股价证明我可能卖错了。”
“大人只讲利益,孩子是对是错。”电影《不会有未来》中的这句台词风靡网络,但总有一些成年人坚持只做正确的事,坚持把正确的事做好。这样的成年人可以算作大孩子,天真烂漫,天真烂漫。
丁磊在内部讲话中这样说:
这几年总有人问我网易为什么玩游戏、音乐、养猪、电商。这些业务的共同逻辑是什么?
我的答案很简单,共同的逻辑是:通过创新,给中国人带来更美好的生活,给用户带来更多惊喜。希望所有员工都能朝着这个方向共同努力。
丁磊就是这样一个大男孩,单纯,玩世不恭,有爱心,有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