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经记者韩/Hvenmark/编辑
春节假期叠加疫情，北京返岗企业不多，人少，交通顺畅，但雾霾依然严重。
2月9日至今连续4天，北京空空气质量均在中度以上污染，最近两天污染严重。据生态环境部实时统计，截至2月12日下午6时，北京空空气质量指数仍高达255。
工厂停了，车少了，工地也没有施工，但是雾霾还是出现了。不仅复工的头几天空气质量不好空，而且数据显示，在此前的节假日期间，北京也在1月25日至28日连续4天出现中重度污染。
不仅北京如此，京津冀及其周边地区也是如此。雾霾从何而来？
2月11日，生态环境部发布文章，对近期京津冀及周边地区空气重污染问题进行集中解答。一般来说，雾霾的成因一方面与排放有关，另一方面与大气环境容量有关。当排放超过大气环境容量时，就会产生空气污染。虽然在节假日和疫情的影响下排放量确实有所下降，但秋冬季的主要排放源工业和供暖造成的污染并没有大幅下降。叠加气象条件不利，风速低、湿度大、逆温高，污染物难以扩散。这两个因素的结合导致了雾霾的再次出现。
关于北京未来的空气质量空，环保部发布的预报显示，空的空气质量因13日夜间寒冷高压而逐渐好转，全天仍为5级重度污染。4月14-18日扩散条件较好，空气体质量优良。19-20日扩散形势恶化，空气体质量预计在光污染水平附近。21日，受中高温空冷罐影响，空气体质量逐渐好转。
有限减排
虽然社会活动的减少导致了排放量的下降，但事实上，主要的污染者并没有离开市场。
中国工程院院士、清华大学环境学院院长何克斌表示，大部分建筑工地、交通流量、餐饮、劳动密集型轻工业确实停止了作业，这类企业的排放量大幅减少。根据检测数据，2020年除夕至正月十五，该区域PM10平均浓度下降13.3%，NO2下降22.6%。
然而，供暖和资源型工业的排放量没有显著变化。供暖方面，何克斌介绍，大量农民工返乡。虽然一些农村地区已经完成了煤改气，但仍有1000多万户家庭用煤取暖。与去年同期相比，衡量燃煤量的农村地区一氧化碳浓度增加了10%以上。
在行业方面，何克斌表示，目前停工的主要集中在加工业、轻重工业，工业大气污染物排放的主要来源主要是高污染、高能耗的资源型行业，如火力发电、钢铁、焦化、玻璃、耐火材料、石油化工、氧化铝、电解铝等。这些行业往往有不间断的生产流程，需要常年运营。
何克斌表示，根据污染物在线监测数据，火电、钢铁行业污染物排放量较节前下降10%左右，焦化、石化、玻璃、有色等行业无明显变化趋势。
基于此，何克斌表示，在京津冀及周边地区，秋冬季占三分之二之多的工业和供暖排放的空气污染物并没有大幅减少，这些排放源也是该地区的基础排放，空气污染排放并没有“刺骨”。当不利气象条件导致环境容量下降时，基本排放量会在不改变的情况下超过环境容量，并会有一个重污染过程。
城市烟雾的另一个主要原因是机动车尾气排放。在节假日和疫情的影响下，交通流量依然较低，但随着逐步复工，对气候的影响不容忽视。
交通运输部规划研究院环境研究所所长许表示，春节期间，京津冀及周边地区货车、客车运量分别下降77%和39%。而且，受疫情影响，春节假期后区域交通流量保持在较低水平。据粗略估计，该地区交通运输的污染排放量至少减少了40%。根据生态环境部监测站数据分析，春节至正月十五，京津冀及周边“2+26”城市NO2浓度下降约30%。
复工后，虽然市内交通不拥堵，但交通影响不容忽视。许介绍，2月10日、11日，随着复工复产，城市及城际交通流量开始明显增加，NO2浓度较前期明显上升。对北京市PM2.5组分的监测表明，硝酸盐的比例明显增加，成为提高PM2.5浓度的主要因素。由此可见，机动车排放的氮氧化物仍然是区域空气污染的主要原因之一。
不利的气候条件
在减排有限的同时，不利的天气条件也加剧了雾霾。
据中国科学院大气物理研究所研究员王子发介绍，今年春节以来，“2+26”城市PM2.5、SO2、NOx、VOCs等主要污染物排放量较秋冬季平均水平下降约20-30%。
同时，区域内长期静稳、逆温强、湿度大等不利气象条件频繁出现，平均风速低于2m/s，相对湿度高于60%，逆温高达10度，边界层高度降低至300-500m，京津冀中部、河南中部、山东西部等地多雾天气，导致区域大气环境容量较平时减少50%左右。
逆温是影响污染物扩散的关键因素之一。正常情况下，海拔越高，温度越低，空气体由暖转冷流动，有利于污染物的垂直扩散。然而，当反转发生时，情况正好相反。高空温度高于地面，空气体垂直上升受阻。它像锅盖一样覆盖区域，污染物很难扩散。10度逆温属于强逆温。
王子发解释说，污染排放量有所下降，但下降幅度远未达到环境容量。虽然社会活动处于较低水平，但污染物排放仍超过环境容量两倍以上。
此外，北京的雾霾具有明显的输入特征。王子发介绍，京津冀及周边“2+26”城市处于同一个大气流场中，这些城市有时同时处于不利气象条件下，有时又局部发生，称为“气象辐合”，污染物会向辐合中心聚集。今年春节以来，北京、天津等周边城市出现气象辐合、重污染，河南、山东两省空城市空气质量持续优良。
何克斌表示，在当前“2+26”的城市排放强度下，虽然排放总量有所下降，但大部分城市排放的污染物在少数城市积累，使得这些城市的大气污染物承载量远远超过环境容量，造成重污染，这是北京、天津等城市的现状。根据监测数据分析，北京二氧化硫浓度是前几天的3倍多，硫酸盐和硝酸盐是增加PM2.5浓度的主要因素，说明外送影响仍然较大。
绿色和平气候与能源高级项目负责人刘茜也告诉《财经》记者，当工业活动和人类活动造成的污染排放导致大气污染物承载量远远超过环境容量时，就会造成空空气污染。在高湿、低气压、逆温强的静稳天气中，空气体污染由于难以消散，会增加污染强度，延长污染持续时间。
对于这种社会直观认知与实际污染现象的反差，中国环境科学研究院研究员岳欣告诉《财经》记者，从科普宣传的角度来看，民众并没有充分认识到气象条件对空气污染过程的影响程度。其实影响远远超过了普通人的直观感受。比如逆温层的出现，可能会使正常情况下的污染物浓度增加数倍，造成重污染；污染物排放量巨大，远远超出人们的想象。单纯感觉车流量小，部分工业企业放假减产停产。然而，仍有大量我们不直接接触、了解较少的工业企业排放大量污染物。天气不利，污染物排放量依然巨大，形成重污染也就不足为奇了。
刘茜向《财经》记者建议，为彻底改善空气体质量，进一步降低空气体污染频率和降低空气体污染程度，有必要进一步加快产业结构调整和能源结构调整。更多清洁电力的使用，以及高排放行业排放标准的不断完善和监管，将对改善京津冀地区乃至全国的燃气质量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对于这种污染，何克斌将其特征概括为:影响范围较小、累积时间较长、持续时间较短、峰值浓度较低、污染程度较轻。在他看来，污染过程与2016年11月23-27日类似。按照当时的排放水平，可能会有更多的城市在落榜。有鉴于此，他还建议京津冀及周边城市搞一场象棋比赛。未来必须坚持联防联控联治，不断进行能源结构、产业结构、交通结构、土地利用结构调整，加强污染排放控制，大幅降低大气污染排放强度，持续改善环境空空气质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