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教妈妈玩拼音,一个活了几十年的40岁的人。现在她用互联网和手机,像个孩子一样,学习很努力。我问她几十年来都在做什么。我妈妈告诉我,她以前从来没有工作过,她一直在做生意。她从来没有用过电脑。电脑大部分是用来炒股的,即使在今天也经常是手工出售。之后,妈妈继续练习形体。她可能真的认为如果她一直练习,她会学会的
她似乎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这个想法是我先想出来的,后来觉得她真的很惨。初中毕业后,她出来工作。我妈妈很“幸运”。出来后,她没有工作,所以从小生意做起,然后一直以做生意为生。然后她嫁给了我爸爸,生下了我和我哥哥。之后,她的生活就是和我爸做生意,教孩子。内容很少,好像只有几件值得回忆的事,都是围绕着“别人”的生活,属于“她”的简单生活几乎可怜。
我妈和我爸吵架的时候,她选择承受我爸的打。她不想让我们卷进来。她只能忍受着身上的痛痕,压抑着心中苦涩的泪水。我大一点的时候,我妈开始学着和别人做微信生意,希望通过这种方式能有更好的理财能力,这样她就不会太生我爸的气,即使在我看来她很“难过”。
其实我很讨厌像我父母这样无知、粗鲁、鲁莽、爱面子、懒惰、贪财的人。在我与他们相处的十几年里,他们的品质几乎让我感到厌烦,但他们想这样吗?我不这么认为。我知道我爸以前成绩确实不错,但后来为了供姐夫上学,他不得不放弃学业,来到光州谋生。异乡和该死的社会氛围,让他不得不迅速从一个优秀的“乡下人”变成一个更适合城市节奏的“油腻大叔”,挣钱谋生,挣钱消磨“纯洁”。我妈妈可能和他一样。
这样想真的很难,但你以为我只是想说他们的“不幸”和“不得已”吗?
当然不是。我必须承受他们生活的不幸吗?同样,“别人”一定要承担我们每个人的“不幸”吗?
我非常不同意。
仔细想想,我从小就一直看到这样的画面,吵架,打架,喷。这些基本上都是为了“钱”。我妈因为“偷”我爸的钱被打,但是我爸明明和我妈做生意,但是生意收入从来没有给过我妈;我爸出去喝酒回来喝醉了打我妈,但据他说,他出去喝酒是为了赚钱,他“无奈”“醉了”。
后来长大了,我想:“我为什么要受这么多苦?”想起来都想不明白。最后,我非常庸俗地认识了我的“父母”,把一切都归咎于金钱。所以,每当遇到父母“吵架”,我只能选择马上把爸爸拉走。让他不要打我妈,但这根本解决不了问题;后来有一次我妈被打得太狠,我选择报警,但是没想到,警察的劝阻没有起到任何作用,然后我爸就更惨了。
从那以后,我一直“渴望”这些公共权力。我还是只能半夜醒来,听到哭声,马上冲出房间,敲下爸妈房间的门,冲到压在我妈身上的我爸面前,把他拉开挡住,然后让我哥马上带我妈回我们房间,锁上门,母子一起坐在床上。妈妈在那里哭,哥哥经常忍不住一起哭。我妈肯定会来安慰我和我哥的。这无疑是让三个人一起死,所以我只能板着脸坐在床上看着墙。白墙很空荒芜,但是和凌晨四点的夜色混在一起,真他妈的黑。
我的家庭对我来说就像一座黑色的监狱。虽然囚犯可以从监狱获得食物和安全,但他们自然会受到各种惩罚。有一次疼得我受不了,冲进房间拿起一只拖鞋对着我爸抽,我爸立马放开我妈,转头怒斥我。
令人惊讶的是,此时此刻,我不再像以前那样害怕了。相反,我很开心,因为好像这样,我爸就不再针对我妈了。此时此刻所有的罪恶都集中在我身上,但神圣感由此而生,我得救了!我找到了救赎之路!我是我的耶稣!
叛国的后果很严重,我就不具体说了,但至少,我觉得我找到了救赎自己的方法。在后来的日子里,我和父母的关系变得很糟糕。至少我恨他们。在最近的一次打架中,我只是向我爸爸挥了挥拳头。
太好了。
我妈妈惊恐地试图阻止我,我爸爸愤怒地看着我,试图打我。哥哥疯狂地把我从爸爸身边拉开。压迫者变成了被压迫者,但是被压迫者因为另一个人的介入而恐慌。介入者已经知道自己要承担“罪”,决定承担所有的痛苦。荒诞的人间喜剧从此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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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这就是那个曾经认为武力可以解决一切问题的愚蠢、单纯的初中生。
事实证明,虽然“打架”似乎已经过去,但争吵仍在吵,痛苦仍在继续。
人们总是认为生活应该是“幸福”的,但这种“幸福”无非是将混乱的生活经历组织成一个连贯的叙事,甚至被人们病态地追求,仿佛只有破碎的碎片才能用某种叙事策略重组,那么那些曾经造成伤害的行为就永远不会存在。
因此,我后来选择转向另一种学说。
每个人都害怕的斯大林,会认为他小时候也是一个遭受家庭暴力的人。相反,正是在看到“家庭暴力”的痛苦真相后,约瑟夫转向了另一种学说,选择成为“斯大林”。
当然,我们的“不幸”不应该由无辜的人来承担,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应该坐视不幸发生。
也许是我爸我妈活该,他们生来就没有“幸福”的生活。但是谁给了他们这个“罪”?
是他们自己的吗?不一定/完全不一定
是他们家吗?不一定/完全不一定
是这个社会吗?不一定/完全不一定
从任何角度来看,我都很难理解,为什么一个女人、一个男人、一个没有财产的年轻人、一个城里的乡下人、一个跟不上时代、缺乏“技术”的人,都不应该因为先天的困难而得到自由发展。
更让我难以理解的是,为什么我们要选择“互相伤害”,让对方在痛苦中“杀死”下一代。
所有这些困惑让我很痛苦。
但我觉得,至少比他们强一点,我还是可以帮助他们的,甚至从教妈妈用手机打拼音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