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9月20日。江苏省常州市金坛区警方接到报案,村民王鸿称其丈夫刘强失踪。
拨通丈夫的手机后,王鸿发现丈夫的手机在卧室的桌子上,这是不正常的。王鸿知道,如果丈夫正常外出,就不能把手机留在家里。更反常的是,王鸿一进厨房就闻到一股刺鼻的煤气味。她发现炉子下面的两个煤气罐之间没有联系。各种迹象让王鸿感到不安。王鸿猜想她的丈夫是在家里工作时受伤的。她决定去附近的医院,但她从未找到她的丈夫。无奈之下,王鸿只从当地派出所得到了一份报告。
当警察到达王鸿的家时,他们立即注意到一些奇怪的事情。看来这不是一起简单的失踪案。王鸿的房子里有血迹,还有被拖把拖过的痕迹。王鸿说她没有清洗血迹,家里的拖鞋、拖把和窗帘都不见了。
场地位于河北村,村里隔着一条公路。王红家位于公路东侧,是路边三户人家中的第一户,是独栋。房子的门窗完好无损,没有被盗的迹象。根据王鸿的清单,家中没有贵重物品被盗。拖鞋和窗帘布为什么会突然消失,血是从哪里来的?
技术人员发现,血液主要集中在通往二楼的楼梯处。除了地上擦过的血迹,墙上也有一些溅过的血迹。虽然无法判断血液是如何形成的,但如此大面积的飞溅血液是普通伤口无法形成的。结合地面被擦过的痕迹,技术人员判断这很可能是一起刑事案件。这个房间里发生了什么?房子的男主人刘强去哪里了?
54岁的刘强是一名瓦工。平日常年在江北工地打工,与妻子王红分居两地。2017年9月19日晚,刘强项目完成后,与其他工人一起返回金坛,下午5点左右到家。也就是说,很多人不知道刘强已经回家了。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刘强刚回家后第二天就消失了,只留下一片扑朔迷离的景象。
除了楼梯上的血迹,在厨房地板上,警方还发现了明显被擦拭过的血迹。很明显,现场是人为清理的,但没有仔细清理。炉子旁边有两个塑料桶,一个是红色的,一个是白色的。警察在白色塑料桶里发现了很多血。房子里消失的拖把大概就是清理现场的工具,但是清理现场的人是谁呢?谁把血留在地上的?
警方在刘强家中发现了一口农村常见的取水井。不寻常的是,井口边缘隐约可见血迹。随着井盖慢慢打开,血腥味蔓延开来,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着在场的每一个警察。在强光手电筒的照射下,井内壁外奈的自来水管上也有大量血迹,井底杂物清晰可见。这口窄井里藏着什么?
警方判断,刘强可能就在这堆杂物下面,很可能是被人打死扔进了井里。看到这一幕,王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放声大哭。
很快漂浮在一楼的碎片就被打捞上来了,井里是刘强自己的身份证,而刘强的尸体就在碎片下面。经过近两个小时的努力,刘强经的遗体被打捞上来。法医发现死者头部有多处钝器伤,致命伤是喉部的穿透伤,导致气管断裂。然而,疑似凶器并没有在现场很早就被发现。
经过仔细调查,警方在衣柜旁边的房间里发现了一个赤脚的血脚印,这是房间里唯一的赤脚脚印,脚趾指向客厅的方向。警方判断其他脚印应该被清理了。如果这个脚印是嫌疑人留下的,为什么凶手会赤脚进屋?这是盗窃转化而来的谋杀案吗?
在事件发生前的一段时间里,村里白天发生了几起入室盗窃案。但这一幕不一样,除了门窗完好,没有财物被盗,几乎没有整个房间被翻的迹象。如果是一个从外地逃来的陌生男子,侵入死者家中偷走了,变成了一起谋杀案,这个人绝对没有必要花那么多心血和心思在谋杀后清理现场来掩盖真相。
令警方震惊的是,当王鸿第一次回家时,她发现厨房里的两个煤气罐被打开了。煤气罐阀门处不清楚的血指纹表明这可能是凶手的作品。当屋内气体达到一定浓度时,如果遇到明火甚至开灯,都有可能引起爆炸,对犯罪现场造成毁灭性打击,并会造成许多物证痕迹的丢失。
仔细清理了现场,打开了煤气罐,这些细节让警方认为嫌疑人很可能是死者的熟人。
警方发现,王鸿在嫁给刘强之前,曾有另一段婚姻,并与前夫育有一子。但是王鸿和她的前夫在十多年前离婚了,没有证据表明死者和王鸿的前夫有任何交集。王鸿和刘强在村里名声很好。虽然他们通常会聚在一起,远离对方,但他们的感情一直很和谐,没有感情纠葛。
王鸿告诉调查人员,刘强直到案发前一天晚上才回家,甚至到家后才知道。除了她之外,只有几个同行业的同事知道这件事。刘强常年不在家,为什么回家后第二天就被杀了,这让警察很费解。
刘强平日工作的地方位于江北某工地。施工现场负责人告诉民警,刘强在施工现场一直很受欢迎,也没有和别人吵架。与刘强一同返回金坛的工人回忆,案发当天上午10时许,他曾打电话给刘强,请他到江北找些工作,但电话始终无人接听。工友们骑着摩托车去刘强家找他。当时刘强家的前门和后门都关着,工友们在外面喊刘强,却没人接,以为刘强没在家就走了。
法医推断,刘强的死亡时间在上午9点到11点之间,与刘强工友的描述一致。刘强的邻居也报警称,案发当天中午12点左右,他听到刘强家里传来咚咚的声音,像是有人在敲墙或木头。各种线索都指向10点到12点之间的时间。警方获得了刘强家附近路口的监控视频,但事发时人多,无法确定可能与案件有关的人。
随着现场勘查的深入,技术人员在二楼卫生间的地上发现了一滴血。这一滴血在走路的时候是不会掉的,因为当血滴下来的时候,如果人走路的话,会有一个水平的速度,掉在地上的时候会有一个水花。这滴血是不存在的,也就是说这滴血是在相对静止的条件下滴出来的。根据现场血迹分布,刘强当时在一楼楼梯的位置,被凶手击打后死亡。所以,二楼的这一滴血很突兀。
在现场地面的血迹中,技术人员提取了不属于死者的男性DNA,二楼出现的血迹也是这个人留下的。这意味着嫌疑人也应该受伤。据此,警方推测凶手与死者在楼梯处发生激烈搏斗,嫌疑人在搏斗中受伤。刘强被杀后,嫌疑人也进入了二楼卫生间。根据这一推断,警方认为嫌疑人作案后很可能会选择附近的诊所或卫生院进行换药。
警察仔细安排了村里所有的诊所。在对比了最近几名伤者的血样后,嫌疑人还没有浮出水面。虽然警方有凶手的DNA样本,但他们陷入了新的困境。外围监控的调查也面临着同样的瓶颈,但刘强的社会关系简单,因果关系的调查更是难上加难,所以专案组逐渐迷失了方向。
警方根据已经掌握的线索,对嫌疑人进行了粗略的描述,再次明确了两个关键点,即作案的熟人和受伤的人。警方的结论是,嫌疑人不应该远离犯罪现场,应该熟悉受害者。基于这一判断,警方以案发现场为中心划定范围,进行大规模走访。这时,实验室传来新消息。技术人员对比了现场发现的两种血液,有了惊人的发现:
凶手和被害人之间有一定的血缘关系,应该相隔四五代。
刘强所在的村子是一个同姓的村子,村子里很多居民都姓刘,他们是很久以前的祖先。很快,一个叫刘芳的人进入了警察的视线。在对刘芳的简短询问中,刘芳说他对村里的杀人事件一无所知。但当时金坛区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但刘芳说他不知道,这让警方感到很不正常。
在与刘芳沟通的过程中,侦查员发现刘芳的右手一直在口袋里,侦查员让刘芳拿出右手,但刘芳直接拒绝了。于是侦查员把刘芳带回了派出所,在他体检的时候,侦查员看到了刘芳手指间明显的伤口。在采血的时候,刘芳终于崩溃了,浑身颤抖。采血后,刘芳直接瘫倒在地。
面对铁证如山,刘芳不得不向警方坦白自己的犯罪事实,犯罪现场的各种疑点终于得到了解答。据刘芳介绍,案发当天上午,他骑马经过刘强家门口,差点撞到死者刘强。他伏身避开刘强。为此,两人在路口吵了起来,争吵过后,刘顺势坐车回家。回家吃早饭后,刘芳发现自己的右手慢慢肿了,而且肿得越大,刘芳就去刘强家打理论。
刘芳说,因为案发当天下雨,她进屋时踩了一些泥,脱了鞋。这也解释了为什么现场没有明显的脚印,只有红色的脚印。进屋后,刘要求刘强赔偿,被刘强拒绝。经过一番争执,刘芳还是不肯放弃,把他从一楼追到二楼。
受不了无聊的刘强,在家里抓起羊角锤,想把刘芳赶出家门。在一楼楼梯口,刘芳想抢刘强的羊角锤。抢劫过程中,嫌疑人的手被羊角锤的角度夹住。刘芳急忙抓起手中的锤子,刘强看到后转身进了厨房。同时他说你抢了我的锤子,我去拿刀吓唬刘芳。当刘芳听说你要去拿刀的时候,我不能让你进去。刘芳被堵在厨房门口。在猛推过程中,刘芳自杀,并用羊角锤多次击打死者头部,直至确认刘强死亡。正是羊角锤的正反两面造成了两种不同的伤口:钝的和锋利的。
杀死刘强后,刘芳打开井盖,将尸体扔入井中。看到井边有拖把,我就把它拿到屋里,把地上的血迹清理干净。
清理现场后,刘芳将沾有血迹的物品全部扔入井内,并打开厨房的煤气罐,处理完现场后,刘芳试图洗手时,滴在二楼卫生间的血迹正在滴落。在刘芳的辨认下,警方在死者家附近的河里发现了死者使用的羊角锤。
9月20日晚,大批警察包围了刘强的家,很多村民被包围在那里。刘芳也在那里观看。他身边的一个朋友说,死者一定是被外人杀害的。刘芳点点头,然后离开了。
经过40个小时的连续奋战,常州警方让真相大白,但刘强的家人并不认可嫌疑人自己的说法。毕竟,除了死者和刘芳,没有第三人知道案发时发生了什么。
铁证如山的是,刘芳不仅残忍地杀害了刘强,还试图掩盖自己的罪行,最终他将因自己的罪行接受法律的制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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