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传席1950年9月出生于江苏徐州。中国人民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出版有《六朝画论研究》、《中国山水画史》等数十部著作,部分被翻译成外文,在国外出版。
■白洋山人作品
■各种家庭绘画
■在王树明的作品中,大宋作品直接,叶子比其他学者的略长,虽然很有条理,但杂乱无章。
■李的作品为著名艺术家顾、陆、张、关等所有。大部分画都是不上色的,批评家说他们的山水像李思训,像潇洒的王力可游城,应该是宋代第一幅画。
陈传席接受了《收藏周刊》的独家采访,并表示芥子园解决的是进入问题,而不是创作问题
“芥子园”已在中国画界广为流传。在过去的300年里,有无数著名的艺术家。然而,随着现代改良思想的兴起和现代艺术教育的普及,芥菜园对中国画发展的影响是积极的还是消极的,日益成为学界争论的焦点。中国人民大学教授说:“潘天寿、林风眠、傅抱石、陆、李可染等。都学过《芥子园》,而且各有各的艺术面貌,而且它的面貌还很突出。”
■收藏周刊记者梁
你通过临摹学到的东西其实非常丰富
《收藏周刊》:您认为《芥子园》对中国画的发展产生了怎样的影响?
陈传席:有人认为《芥子园》对中国画有很坏的影响。他们认为学习《芥子园》导致绘画外观千篇一律。假设“芥菜园”废弃,画家去写生,画山、画水、画花鸟,肯定会呈现一人一貌。但实际结果恰恰相反。我们看齐白石,他小时候向别人借了一个“芥子园”,然后用描红纸画下来。严格来说,他并没有完全学会《芥子园》,而是自己的版本。但他最终成为了一代人。黄也是研究芥菜种园的一代人。潘天寿、林风眠、傅抱石、陆、李可染等。都学过芥菜种园,而且各有各的艺术特色,至今都是出类拔萃的。后来强烈反对研究芥菜种园的徐宝良北虹,小时候就研究芥菜种园。
相反,绝大多数艺术院校一入学就在名山写生、画石膏雕像、画模特、写生。结果很多画家的作品都是一样的,可以说是90%以上。
收藏周刊:为什么会这样?
陈传席:这说明临摹和学习其实很丰富。董其昌曾说:“不古不变者”。不学古人,到头来不变,学得好,会变得更好,包括学“芥子园”。
无论是临摹还是写生,关键在于方法
周集:临摹比初学阶段的素描更有价值吗?
陈传席:以前有一位老教授,他是当时一所大学艺术系的系主任。20世纪50年代,他把艺术系的国画学生分成三个班。一个班专门学习临摹,包括绘画和书法;第二类专门写生,画石膏雕像,画模型,去山上画山水花鸟,但不准临摹;第三课是临摹和素描。最后我毕业去创作的时候,我作品中最好的班是专修临摹的班,远远超过了其他两个班,其次是既写生又临摹的班,成绩最差的班是只写生的班,水平差很远。
所以我觉得学《芥子园》会导致国画不好,或者很难跟别人学,或者一样。我觉得现实正好相反。说《芥子园》把中国画拉进了深渊就更站不住脚了。
每周集锦:为什么最后抄课的水平最高?
陈传席:我强调临摹,不反对从不写生。我经常给自己画素描。现在我去哪里都画素描。无论是临摹还是写生,关键在于方法。在我看来,一开始学画画,最好先临摹一下,包括学《芥子园》,因为涉及到用笔的问题。如果你不向古人学习,你甚至可能不知道如何用笔画石头。另一个例子是画蓝草。一笔长,一笔短,三笔断。这是一个规则和方法。如果你从一开始就学习,并在此基础上改变,它将永远是有用的。
比如传统中有各种方法,包括雨滴、云、马、斧等。还有一般的李法,一般的小李法,唐代的法,还有“三程法”。如果只是写生,你可能永远不知道古代有“三个距离”。从山前看向山后,叫深刻;从高山上望出去叫平原。这是宋代郭提出的观察方法。学《芥子园》可以讲,但写生很难懂。
收藏周刊:中国画除了掌握传统技法,还需要文化修养?
陈传席:文化素养很重要。袁桑觉吟曾说:“吾试写兰以乐,竹以怒。”这是典型的文人画笔法,意思是高兴的时候写兰花特别好,生气的时候适合写竹子。那些竹叶可以写得像剑一样。如果只是从山水中写生,怎么会得到这样的知识?
清代,郑板桥在竹下画了一些野草,他说:“可以容得下小人和竹君子。”后来,当郑板桥画竹子而不是杂草时,他写道:“君子无小人”。后来,郑板桥画了蓝草竹和几道篱笆,突然想起刘邦的《大风歌》:“风从云飞起,织女西归故里。安得勇士护卫四方!”如果不知道这些历史知识,什么野草,什么先生们,你想不出来,怎么能表现出你的水平呢?
这么多关于古代技术的书
没有“芥菜园”可以好好总结
周刊集:为什么很多人还在批评《芥子园》?
陈传席:当然也有不擅长《芥子园》的。他们可以随意学习两种笔画。如果他们认为自己不好,他们就认为自己都不好。当然,如果你一生都在研究《芥子园》,也说明这位画家并不成功。说清楚,“芥菜园”解决的是介绍问题,不是创作问题,但我不能一直停留在介绍上。我学画蓝草,那些技法只用了一个多小时就学会了。为什么我总是画它?如果说你一生都在画芥菜种园却没有成功,说它不好,那就错了。问题根本不在于它,而在于我自己,我只能说我没有天赋。
学好“芥子园”,学好文化知识,然后写生,再学以致用,就可以创作了。关于古代技术的书太多了,我觉得没有《芥子园》那么多可以概括。可以说,“芥菜园”在中国画的发展中起到了重要的作用,即使在没有大学的古代,也相当于一所“大学”。
《周刊·收藏》:如果以芥菜园出现的年代作为时间节点来看,中国画是出现前后发展得更好,还是开始出现衰落的迹象?
陈传席:很难说是好是坏。清代,在八大山人和石涛之后,大部分画家都很穷,甚至远不如现在的画家。尤其是在人物画方面,近代有了很大的发展。在徐悲鸿之前,陈洪绶是最有实力的人物画大家,后来他在任伯年来到海派。后来徐悲鸿提出通过画画来提高中国画,虽然我觉得这不是唯一的办法。但是我们可以看到,李可染、蒋、刘文西、、、、……都用徐悲鸿的方法。为什么这些都能成为大家?而且,他们在某些方面远远优于古代的人物画家。
石涛比黄更敏感
黄的画也是如此
周集:山水画怎么样?
:石涛是伟大的,但黄在笔墨上超越了他。他的笔墨技巧不如黄,但石涛对自然的敏感胜过黄。石涛的每一幅画几乎都是不同的,而黄的画也是如此,但他非常注重用笔的方法。
古人非常讲究“受”。所谓藏,你写任何画的时候都应该收笔。陆多次说:“古人云‘画宜暗不宜明’。其实黑暗不一定好,光明也不一定不好。”他误解了。他把“暗”理解为“黑团”,把“亮”理解为“明又亮”。其实古人说“暗”是指笔要藏而不露;“明”是指雕露,写得太露,在错误中生出鬼娇,不含蓄。黄对的了解绝不会如此。他的笔到处都是“黑暗”和“未知”。这是他的能力造成的,也是他的修养造成的。
傅抱石、李可染的山水画与古人不同。花鸟画可能比较弱,但潘天寿有进步。吴昌硕“污墨污色”的绘画方法与古人不同。齐白石在吴昌硕的基础上,把色彩发展得恬静淡雅,又恢复了一点传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