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的十八大以来,生态文明建设与物质文明建设、政治文明建设、精神文明建设、社会文明建设一道,成为建设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美丽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重要内容。在这一战略指引下,生态文明体制改革全面深化,我国生态环境保护领域发生了转折性、全局性变化。环境改善速度前所未有,生态文明建设成效显著,美丽中国正走向新的未来。
关于生态文明建设,我们有着优良而悠久的传统。无论是孔子的“钓鱼无纲,夜不打鱼”,孟子的“数入浈池,随时取斧入山林”,易经的“观天文观时变”,庄子的“天地与我共存,万物与我为一”都揭示和倡导了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理念,影响了中国几千年,在漫长的农业社会中,人与自然不分昼夜,共享相依,都是人类需要面对的自然对象。
唐代竹林七贤形象
近代以来,随着现代化和工业化的启动和加速,生态文明在社会生活中的地位在救亡图存的基调下被暂时搁置。和西方发达国家一样,只有当经济建设和物质文明积累到一定阶段,也许就像“仓颉知礼,知荣知耻,衣食足”,生态文明才能提升到应有的重视程度,无论从实际需要还是内在要求来说。然而,在21世纪,当人类创造的科学技术坚固而遥远时,不仅不再受风吹雨打,而且还超越了时间与空的阻隔,人与自然的关系是否还是前现代的模式和状态?作为一个活生生的个体,人是如何调整自己与自然的关系的?
1854年,梭罗写《瓦尔登湖》,其中有一段话说:“每个人都是自己王国的国王”;“天堂空既在我们头上,也在我们脚下”;“如果你的生活达到了一定的水平,你自然会认为你可以住在任何地方。”。这反映出西方现代文明的基础中有一个与生俱来的自然王国,每个人心中都应该有一个自然的存在。现代世界不仅应该由政治、社会和经济组成,还应该在人们心中有一个自然王国来进行平衡和修正。自然的构成是人类精神存在的居所,是重新弥合人与物分离的关键。显然,华夏文明孕育的丰富山水文化,对于弥合现代世界人与物的割裂,调整人、物、自然的关系具有重要意义。
清明上河图山水
中国封建制度解体、皇权专制制度出现后,中国文人逐渐构建了一个自我的世界。这个世界一个非常重要、不可或缺的部分,就是构建一个“师法自然、心学自然”的自然王国。它创造了一个强大而独立的士大夫精神体系。它在与世俗世界发生冲突时能够取得平衡,不受权力和政治权力的变化或生命之源的得失所影响或中断。它已经成为文明生存的关键。
这种强大而独立的精神体系的重要载体是山水和乡村。中国文化对山水的审美可以追溯到庄子和楚辞。东晋至南朝的山水诗、田园诗、游仙诗在唐宋时期已经成熟。黄原·王巩的《富春山居图》是这一文化审美体系的终极代表。
富春山居图景观
杭州西湖成为历史上的审美对象和“超文化IP”,始于唐宋。白居易被任命为杭州刺史,主持西湖的疏浚工作,使西湖满足了杭州人民生活和生产用水的需要。但更重要的是,白居易开拓了西湖的审美,多方面传播了西湖的美名,使西湖成为士大夫心目中的理想景点。苏轼来到西湖后,在前人对西湖山水审美的基础上更进一步,使他成为士大夫山水理想的人格体现。所以西湖的山水固然美,但更美的是西湖的山水文化,是无数传统文化精英对人生理想、抱负、旷达、失意的无数情怀和情感寄托。杭州与西湖相互依存,使进出城市的人完成了入世与入世、权力体系与自我体系的自由过渡。从这个意义上说,景观不再只是一个物体,而是主体的一部分。
富春江景观
在现代社会,人与自然的关系发生了深刻的逆转。随着科学技术的进步,人类对自然的依赖已经大大减少。比如传统的时间观与自然紧密相连,但在现代社会,人们的生活被7乘24小时分析,现代人不可避免地面临异化。在处理人与物、自己与社会的关系时,如何协调一个人生活的精神世界将是一个永恒的问题。如果你心里有某件事,你会对问题更放心。
中国的山水文化或山水美学是能让你有确定感的东西。当你在城市的钢筋水泥森林中旅行时,你可能会在短暂的停留中想到城外的一处风景,想到白居易的钱塘江春游,或者苏东坡的《湖上喝了楚清后的雨》,黄的画,以及湖边的三两个行人。天地会在瞬间变得清澈和谐,城市的万千灯火也会如人生路上的璀璨灯火。
西湖景观
刘大凯供稿
审计:汪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