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后悔没有出版民国小说《少妇带夫的故事》
文字|于志斌
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我计划出版《私人古典小说珍本选刊》，三个人给我提供了他们的“孤儿书”。其中一篇已经被查发表，另外两篇因为各种原因没有发表。前不久，我浏览孔子旧书网，看到一则新闻，一个年轻女子带走丈夫的故事被卖了。卖家说:
一个女人抓住一个丈夫的故事在世界上是罕见的。作者董寅虎是民国初年北方文坛著名报纸《董》的弟子。他以教书为业，课余为《伊势报》创作系列社会小说。1926年以来，一世宝为董寅虎出版了多种社会小说。除了讽刺性的《怪谈变形》和以伦理为内容的《家金书》之外，还有五种“尹虎小说”，分别是《误鸽》《秋马恩秋》《雕打英明路》《金兰》全集6卷56章。女英雄就是女英雄。
孔子旧书网看到一个英国女人带走丈夫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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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提到的《一个英国女人带走丈夫的故事》只是我访问过但未能出版的两部小说之一。那么，我是在哪里看《夫妻故事》的呢？如上所述，这是陈迩冬先生的地方。
陈先生是广西桂林人。求学期间受到陈望道、夏征农、邓楚民等名师的教育，并受到新文化运动的影响。他的名气和才华越来越突出。陈望道为广西大学文学系学生组织了“文学研究会”，并在《桂林日报》副刊上开设了“每周文学”园地。陈迩冬成了这个花园的总编辑。
抗战时期，历任国防美术学会宣传部副主任、处长，中华全国文艺界抗敌协会桂林分会理事，西南戏剧展览材料部主任等职。，后加入中华全国文艺界抗敌协会，担任《战时艺术》主编
1942年6月，刘亚子到达桂林后，与陈迩冬约好见面。刘亚子非常欣赏陈迩冬的语文学习技巧。陈迩冬《鲁迅诗集》中有一句话，是基于两条定律:“苏黄忧禁版诗狱，党魂杜丽有俸禄。如果你独自一人来南方见陈，如果你们一起喝水。”喜悦是显而易见的。
从此，陈迩冬追随柳亚子，过着封闭的生活，逐渐从新文学创作转向中国古典文学研究。抗战后期，任《天文台》周刊副刊、重庆《新民晚报》副刊编辑。
1947年，他离开重庆，到广西省立艺术学院当教授，讲授艺术思想史。中国共产党邀请移居香港的文化人参加首届中国文化大会，陈先生从香港移居北京参加大会。后来他定居北京。
我是从读陈先生的文章认识他的。当年团结报副刊连载了陈先生的《八卦三点》，我各个时期都看过，非常佩服。毕竟我没见过多少陈喆，但我也买了《苏轼诗选》和《造案惊奇》，都是他挑选整理的，现在还在寒舍的茶甲上。
把我介绍给陈先生的人是先生，他是安徽的一位资深文化人士。张先生打电话给陈迩冬先生，介绍我去他家参观，并简要说明了我去参观图书的打算。陈先生同意了。1989年3月，我专程去北京拜访了陈先生的家。那天在陈先生家里，同意出版《英国女人抢老公的故事》。在这一年里，我经常与陈先生通信。陈先生的前两个答复如下:
智滨同志:
已经收到了几封信，但是因为今年夏天的反复攻击，到目前为止回复都被推迟了，所以我只认罪！我已经收到茶了。我本来让你给我买，是为了让我受益，但是我失礼了，我有罪！
《一个女人抓住丈夫的故事》的作者董寅虎是一部60年代的书，民国16年由北京伊势报社出版。很难找出作者是什么时候，或者伊势报纸是什么时候第一版的。不过，用书中的“革命”二字来说，他可能是清末民初的作家。很难把它想象成一部古典小说。请考虑是否可用。
我还有余楚的新记录，开元天宝的遗存，后来的《七国志》等明刻本小本，还有《红楼梦》成义本，还有明末清初女仙的外史，都可以影印。病好身体一好，就找出来给你的公司留出。我愿意支持你们社会的事业。
赋歌
边安
陈迩冬
八.25
陈迩冬先生的笔迹
智斌先生:
8月底，我曾经给过一个纸条，说明《一对夫妻的故事》的作者董寅虎，大概是清末民初的人，出版于20世纪20年代。不知道是不是古典小说。比如《一对夫妻的故事》写于清朝嘉庆年间，作者称赞农民起义，受到白莲教的好评，反对清朝。也就是说，学校会给你的俱乐部。不，应该由其他古典小说来代替。如何先喝酒赞美和平？陈迩冬，谢谢你的书！并祝你新年快乐！
陈迩冬先生的笔迹
在这两封信中，陈先生都提出了《一对夫妻的故事》是否是古典小说的问题，并表示无论如何都会把一些珍本交给黄山书店出版。根据信封的邮戳，陈先生的最后一封信是在12月下旬写的。
信封
当时我很有野心，曾经向领导建议，要把陈家藏的书都抓起来。当时黄山书店极度尴尬，上访无果，只好想到“先拔一城”。因此，我多次写信表达出版《夫妻故事》的决心，但都没有回音。
直到1990年11月接到陈先生的信，我才放弃，信中说:“这几年身体几次濒危，加上丧妻之痛，幸运的是一直磨到现在。”《夫妻档案》现在已经找到了...至于整理，我的意思是应该指定一个整理人，大概一个月就可以完成。你怎么想呢?.....”这封信署名为“陈迩冬11.11”，但却单独写成了“陈武的鬼笔”。
1990年11月16日，陈迩冬先生逝世。根据第三封信的邮戳，是11月12日从北京寄出，16日到达合肥。很有可能我是16号收到这封信的，几天后我收到了陈迩冬先生治丧委员会发给我的讣告和“悼念陈迩冬先生”。12月初，我收到了陈先生孩子的感谢信。
第三封信的封面
第三封信的封底
1991年1月12日，《文艺报》刊登端木蕻良的《记陈迩冬》一文，说明陈先生去年国庆后从医院回家。他还应该根据黄山书店的约定，安排一套传奇小说出版。
从这篇文章中，我知道陈先生有一年左右没有回复我，因为他反复遭受亲人去世的痛苦，他自己也陷入了混乱。去世前，陈先生依然没有忘记自己的承诺，将《丈夫的故事》的整理工作交给了相恋已久的丈夫郭娟杰。
郭娟杰时任北京材料学院语文教研室主任、副教授，著有《东坡随笔》《南北朝随笔》等多部作品。
1991年6月26日，《丈夫的故事》选题报道工作在黄山书店完成。我保存了当年的“选题申请表”，上面显示了内容。两段摘录如下:
这本书是根据野史和传说写成的。这是一部白话历史小说。以嘉庆年间襄阳白莲教起义为背景，讲述女将军李月娘的故事，将战争与婚姻温柔地融为一体，情节曲折。它具有技巧性和勇气性的古典小说特征，对于揭示清代中后期的社会状况具有一定的认知意义。书的语言简单明了，没有色情描写。与目前同类题材的读物相比，其反封建思想内容引人注目。原收藏家、表演者董寅虎对书中人物说:“虽然没有革命感，但在历史上不得不被视为小说人物”。
1991年6月25日，社会事务扩大会议对此进行了论证，并同意在1991年作为补充议题进行报告。
王安龙
6.26
《从女性手中夺走丈夫的故事》选题报名表
《从女性手中夺走丈夫的故事》选题报名表
王安龙先生当时是黄山书店的总编辑，后来担任黄山书店和安徽少年儿童出版社的社长。安然老板审批后还要上报省局。记得省局对旧小说出版管理很严，不是不批就是报出版部审批。
1994年6月，《文汇报》副刊发表了我的《陈迩冬先生的执炉叙事》。从陈先生所拥有的《读英女缉录》一句来看，这部民国小说在漫长的故事过程中已经到了证明的阶段。我写的《英语与女性缉获》的内容介绍也在《安徽新书目》第12期，其实不是。黄山书店学会委员会作出决定。由于订阅数量太少，暂时不发布。保存它的纸质表格，并在正确的时间离开。根据出版合同支付稿费。
1997年底，当我把《丈夫的故事》的证明交给文员时，我特别嘱咐，这本书要在合适的时间印刷，纸质版要存放在印刷厂。我和郭娟杰先生一直很友好，互称兄弟。我也参与了他编辑的《中国郊庙文化系列》的编撰，保留了他给我的十几封信。
刚到深圳，郭先生也给我写信。这些年，我偶尔会想起这个出版的遗憾。如果我没有在孔王看到《一对夫妻的故事》的留言，如果我没有这些信，我怎么会写出上面的内容？
顺带一提，我花了点功夫查了一下董寅虎的生平，发现成果不多，但现在能看到一些介绍，如《满语研究》2016年第2期《文化北京:民初北京旗手文化身份考辨》。
董寅虎与董是兄弟，同为通县旗人。他的哥哥董是民初北派通俗小说的最高成就者之一。董寅虎曾在北京通县任教，后在《国家公报》担任编辑，后又担任白话报纸《星报》的首席作家。董寅虎是当时一位多产的作家，著有《变形奇谈》、《家金镜》、《英女夺夫录》、《虎穴》、《夷夏奇录》、《案中奇案》、《尹虎小说五种》。
有学者对董寅虎的《一夫多妻镜》、《爱与敌》等进行了评论。，陈述基于宗教教义信仰宗教的好处，并认为更多的人会皈依宗教，社会将是一个美好的社会。2016年12月，发表在《北方文学》上的论文《捧着过往的花空，当下梦境中的丑——思想意义与文学史价值》对《变形的荒诞说法》给予了高度评价。总的来说，关于董寅虎及其作品的研究并不多，也没有人谈及《一个丈夫的故事》的表达和价值取向。
最近注意到李启智的《清末民初思想文学中的英语与女性话语》一书。这本书由湖北教育出版社于2006年6月出版，这或许是研究董寅虎创作《一个女夺夫的故事》的背景和动机的一把钥匙？留在这里，等待《夫妻故事》的出版和感兴趣的人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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