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树在寒风中摇动,野火在暮色中燃烧。啊!西方还有一些余晖。教我如何想念她。
这是民国刘半农写的《教我如何想念她》的最后一句话。你可能不相信这一点,即使在文学成就大发展的民国时期,“她”也没有被用作代名词。
“她”的故事
民国时期,“她”在外国已经被用来指代女性的第三人称。当人们在翻译外国作品时找不到合适的词时,他们不得不用“那个女人”和“其他女人”来指代“她”。
五四前后,“易”作为第三人称指代女性,意为重视女性地位。然而,人们并没有在时尚中使用这个词。
当时出国留学的人不多,回国的高级知识分子中没有一个人没有注意到这个代名词。当白话文运动兴起时,学者们经常用“易”来指代女性,但这种用法并不常见。在刘半农之前,没有人提出过这么恰当的代名词。
意识到这个问题,刘半农提出用“她”字代替“她”,最后将其读音改为“ta”。刘半农的好朋友周作人在《新青年》上写过一篇文章,提到刘半农的建议:“汉语第三人称代词没有性别差异,很不方便。半农民创造了“她”和“他”两个词。”
严格来说,这个词最早出现在《康熙字典》中。原称“姬”,但不作第三人称。刘半农选择了这个词来改变它的发音,并创造了“她”这个词的新用法。周作人的文章发表后,刘半农的提议被大家所知,引起了人们的争议。
他怎么会没有想到这个结果呢?本可以避免的事情,但他拒绝这样做。他还写了一首白话诗《教我如何想念她》,诗中的核心第三人称代词就用了这个“她”。后来刘半农的好朋友赵元任也把这首诗谱成了歌,真的很美,传遍了大街小巷。从此,“她”的新用法流传开来。
那么问题来了:刘半农为什么要坚持这样做?又为什么被骂?
真诚鲁莽固执的刘半农
刘半农坚持提升“她”,反对无数人的责骂,这与她的性格息息相关。很多文人都有怪癖:李白爱酒,经常喝醉;孟郊迷诗,一个是忘我;辜鸿铭爱小脚,“知足常乐”。
而刘半农呢?虽然他的名气没有李白大,但他的成就却是辉煌的:他是第一个以外国名义获得最高学术头衔的中国人,他的朋友最多,他和鲁迅是老朋友。他自然是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学者。他有很多奇怪的地方:他试图用自己的身体骂,喜欢打油诗,也喜欢抬杠。
怎么试骂?为了深入学习语言,他编了一本骂人的专辑。他曾经写过文章、报纸,收集过当地的脏话。
不收藏,这收藏,刘半农的朋友都来了,对着刘半农的脸就是一阵破口大骂。赵玉安和周作人作为好朋友,既然是被骂者自己问的,骂他也就不足为奇了。但是他在大学的时候,其实收集了学生的方言骂,但是收集了很多地方的骂,让人笑。
对刘半农来说还不够。再次去参观大学的章太炎,之前就听说过刘半农的来意,所以用汉唐的骂词来“骂”刘半农,并详细解释了它的出处和含义。从早上一谈到艳阳高照,跟刘半农一行来的人就不得不主动辞职。谁会急着因为编书挨这么多骂?
再提起他对打油诗的体验,我不得不说一件有趣的事。赵元任夫人在北京女子文理学院任教,教学生唱《教我如何想念她》,让听了这首歌的女学生对刘半农本人充满了想象,但刘半农真的来了,却只看到一个老人,完全是想象不到的,学生们失望而归。
刘半农听说后,写了一首诗,自嘲道:“教我如何思念他。请一起喝杯茶。原来我这么大了,教我怎么再想他。”
人们不禁觉得他可爱又幽默。
“两大战役”
在刘半农留学之前,曾在北京大学任教,为《新青年》撰稿。在那段经历中,他的地位开始发生变化,他参加了新文化运动,也是五四运动的将军。
当时《新青年》的编辑们为了推动新文化运动,让新文化思想为大家所知,决定导演并演出一部双簧剧。由刘半农和钱主演,舞台设在《新青年》。
钱宣彤的笔名“王京选”、“王京选”都有他的身份和经历。它就像一个真实的人。他站在台上拉起幕布,这样唱着:“维护旧文学,批判新文学!”口号一喊出来,“王京选”就开始骂人了。刘半农、鲁迅、沈都骂了一遍,言语刻薄。
然后轮到刘半农上场了。作为记者,他发了一篇《斧王·璟宣书》来表达自己的反对意见,并逐一驳斥了对“王京选”的批评。文章比《王京选》长得多,论述和修辞都极其精彩,使许多年轻人和学者称赞他的写作风格和独特的思维。
这部剧真的很优秀,无数年轻人看完文章后感慨万千,新文化思想的影响逐渐扩大。守旧派自然想反驳,连守旧派的重量级人物林纾也来发声。然而,旧派失去了势头,新文化进入了人们的视野,所以这部剧完美地结束了。
鲁迅在后来的《忆刘半农君》中提到:“他活泼勇敢,打过几次大仗。”一场战斗自然是为了创造“她”和“它”,另一场战斗就是这个双簧。
刘半农勇敢而真实,但也鲁莽而诚实。鲁迅在《忆刘半农君》中这样说:“那些人批评他为人,实在是浅薄。”鲁迅怀疑自己在国外留学,受到了很多批评的影响。后来,他改变了外表,不再和他交往。他没想到自己在去学术研究的路上生病了,44岁就去世了。
从我们现在的角度来看,刘半农创造了一个与“他”相对应的“她”和一个指动物与人不同的“它”,这是一件好事。
然而在民国时期,却在全国引起轰动,遭到未婚女子的攻击。有人发了一篇题为《寒冰》《这是刘半农的错》的文章,认为刘半农是多余的,并列举了很多难以反驳的例子;有些人自然赞同刘半农的想法,于是孙祖基发表了一篇《她的人物研究》,在刘半农的基础上为“她”增加了不少内容。后来,“冰冰”又出现了,发表了一篇《驳她人物研究》。
就这样,“寒冰”和刘半农的“战斗”持续了很久,刘半农被骂了三年。这场骂战被越来越多的人注意到,“她”这个词也越来越广为人知。
“她”这个词的新用法是有争议的,这很大程度上是由于时代的原因。民国初年,中国的女权主义还处于萌芽阶段,很多刚受教育的女性认为男女平等,加上“女人”二字正好反映了男女不平等。
“她”的新用法看似一件小事,却也是变革时期新旧矛盾的冲突之一。人们能够适应“她”字的新用法,从侧面反映了新文化运动的深入,其重要性不容小觑。
在刘半农去世前两年,教育部终于把她的新用法收入了词典。是一种感觉,我们现在习惯的语言也是从出版物中的介绍进入人群的视线,一开始被质疑,被反驳,甚至被滥用,最后被大家使用和书写。这个过程是如此自然和漫长,以至于它并不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