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导阅读

观察是阅读网站和启发设计的开始。这个过程包括对场地内部因素的思考，根据设计对象的核心内涵对场景进行参照和延伸，形成情境的模拟、选择和表达。江苏省昆山市杜克花园的场地现状是典型的中国城郊景观，缺乏明显的地理特征，这迫使设计师深入挖掘场地精神。这样，基于情境生成的另类观察过程从三个角度展开:一是考察和比较同一语境下不同地方的先例；二是开展遗址范围以外的区域生态地理文献研究；第三，从时间维度考察早期项目的效果及其与后期项目的相关性。这三个观察使昆山杜克花园的设计能够探索“花园”一词的当代精神内涵，并最终将其表达为一种具体的设计形式。

场地外多维观察；

昆山杜克花园的情境生成

现场以外的观察:

中景观过程的展开

昆山杜克花园设计

袖桥渲染。平行于水林的人行步道灵感来自昆曲中的水袖。未来都市设计有限公司

鱼鳞铺装渲染图。滨水步道砌砖的灵感来源于《太湖三白》中的白鱼形象。未来都市设计有限公司

但在功能和性能上，美国杜克花园对昆山设计有很强的借鉴意义。1935年夏天，北卡罗莱纳州暴雨引发的洪水摧毁了美国的杜克花园。在重建过程中，设计师艾伦·彼尔德·希普曼故意抬高地形，更换了植物。1980年，设计师琳达·朱厄尔再次挖掘了蓄水湖，这使得花园更能抵御洪水。据此，设计团队将白药湖水体保留改造为中心水景，遵循填挖平衡原则改造周边水深和岸线形态，恢复有利于重塑湿地生境的水体特征；设置库容，使中心水体成为周边区域的大“海绵”；针对不同水源设计不同的净化路径，逐步改善水质，通过东水道为周边地块和待建学区输送净化水源。这一系列设计不仅为美国杜克大学花园的设计树立了榜样，也回馈了昆山当地的生态环境。

地方文献调查

对地方文献的调查来自伊恩·麦克哈格倡导的生态分析和设计的方法体系。它是对大尺度区域环境的多维X线检查，通过分类与剖面法相结合，对不同的地理特征进行三维解剖，得出适宜性的结论。这种对地理要素的深入考察，可以帮助设计师在各个层面找出不同地理和人文信息之间的联系，进而推导出地理特征背后的因果关系，使设计能够因地制宜。

鉴于基地缺乏景观特色，设计团队将场地置于更宏观的生态尺度进行考察，以便更好地确定场地在区域内的位置。首先，昆山地区湿地密布，是候鸟迁徙路线上的重要驿站。昆山杜克花园位于城市近年来着力打造的高等教育区绿色网络体系中，使其成为连接周边绿地、湿地和生态廊道的有机组成部分。这些条件为解决场地绿化密度低、生态条件差的问题提供了线索。同时，设计团队从水文、土壤、植被等方面对昆山所在的苏南冲积平原的生境进行了深入调查，采用了地文分析的方法，获取了更为准确的生态信息，从而帮助设计团队构建了全新的景观格局。

水文层面，昆山所在的苏南冲积平原是一个以水为基础的天然冲积地带，地势平坦，地质松软有弹性，透水性强。昆山杜克花园的设计通过大面积的“软元素”还原了空类似原始地貌的形态布局，有意模糊了水与地的界限，突出了江南景观的柔性感官特征。在土壤和植被方面，苏州长期的水稻种植基本改变了该地区原有的土壤结构，一般认为主要由人工压实的土壤组成。但分析表明，昆山地区的土壤成分还包括高活性强酸性土壤和强淋溶土壤。

区域土壤分析。昆山地区主要由压实土、高活性强酸土和强淋溶土组成。场地位于大面积压实土壤区和高活性强酸性土壤区交界处。未来都市设计有限公司

其中，强淋溶土壤的存在使得设计团队有理由推断这里曾有大面积的森林景观。设计团队结合气候、植被等其他要素的地理分析，最终得出了能够体现地域原始景观多样性的组合类型:森林、草甸、淡水湖的组合。通过这种方式，设计围绕湿地森林、湿地草甸和滨水区的混合地带创造了一个新的栖息地，强化了生态结构，增强了生态连通性，恢复了温带草原景观，用更可持续的景观类型取代了农业用地景观。

昆山杜克花园的不同栖息地。新建的栖息地被具象化为景观形态，从水体向外围扩展，相互连接，形成微生态系统。未来都市设计有限公司

昆山杜克花园总体规划。在花园的北部，生态净化和人群聚集是主要功能，而南部的几条平行的步行道提供了一个更加私密的环境，让人们在观光后可以冥想。未来都市设计有限公司

设计团队在绘制平面草图时，从纸上水滴的印迹和动态中获得灵感，在物化过程中参考每个栖息地所需的最小面积进行相应的调整，使水面轮廓与栖息地的功能形态基本一致。同时，设计团队试图让上述栖息地以最简单的状态出现在用户面前，并依靠开阔的湖面使光线、水和反射增强游览体验。这种自然的表达方式试图把人们带回到一个没有东西可以雕刻的境地。

昆山未来公园有限公司杜克花园中心水体鸟瞰图

水森林效果图Futurepolis有限责任公司

延迟调查

延迟是景观都市主义的一个代表性概念，即景观不是一个静态的场景或画面创造出来的，而是一个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逐渐成长、演变、成熟甚至最终衰落的过程。景观设计需要考虑社会和自然因素的不断介入，更有效地设定和引导城市景观生态的演变。正如景观理论家安妮塔·贝里兹·拜迪亚一样，后现代设计是开放的，期待结果。它通过设置一个“生物过程”，让设计的景观在时间轴上进化，景观可以在逐渐呈现的过程中构建。

注:阿姆斯特丹森林贝里兹·拜迪亚的原句是“景观的价值是通过一个开放的设计系统来表达的，这个系统通过风和水的侵蚀以及植物的旋转来建立一个生物过程，并通过它对场地的影响来塑造它的景观”。

昆山杜克大学作为一系列项目，为延迟调查提供了很好的机会。在校园设计的第一阶段，设计团队对整个场地的生态功能和空的建设进行了初步设想。这一理念在昆山杜克花园一期至二期的递进式设计过程中不断得到检验和修正。在校园设计的第一阶段，设计团队从生态系统的角度考虑了如何模糊人与自然的界限，使之相互渗透。由此产生的动态平衡和冗余为校园空创造了更强的韧性，可以有效应对极端天气事件。

比如一期校区的中央景观湖，具有系统管理雨洪的中心功能，湖的中央平台可以适应水位的变化，呈现空的不同状态。场地周围看似天然的水生池塘，其实隐含着完整的雨水处理系统，并很好地运行了一系列生物净化程序。这在一定程度上引导了昆山杜克花园的设计方向——昆山杜克花园中心水体的设计采用了类似的水位控制方式，将水生态处理与景观塑造空融为一体。

在表达上，如果说一期校园是江南私家园林的当代演绎，是海绵城市的微缩模型，那么昆山杜克花园则以园林的名义融合了江南地区的地理风貌，是江南景观体系在当代语境下的呈现。一期校园以土建法为主，景观配合建筑塑造室外空房间，强调设施的系统功能；在昆山杜克花园的设计中，景观成为主体，开放的空提升了更加简洁独特的意境。不过总的来说，一期二期都离不开花园。它们不仅带来空之间的一系列回缩和流线变化，而且在水量和水质方面相互调节。昆山杜克花园与主校区共同形成“海绵”，使得校园整体具有更高的生态韧性。

校园径流分析示意图Futurepolis LLC

在使用中，空一期校园的建筑和美学理念得到了师生的普遍认可。同时，校园内的湿地景观也成为了生态课程的教学场所，学生在科学教育中更加意识到校园的文化定位。可以说，一期校园竣工效果的观察和使用反馈，促使设计团队在昆山杜克花园更坚定地摒弃表面形式设计，转而将设计融入空之间的生态功能和多元化体验，通过空之间的序列和节点凸显地域文化，而非符号化元素，专注于具有长效性的生态重建。

昆山杜克花园区分期建设的校园和位图Futurepolis LLC

讨论和评论

“观察”一词的含义是多种多样的。在昆山杜克花园的设计过程中，观察不仅包括在场的行为，还引入了研究，将“观察”扩展到“考察”的范畴。这一扩展过程包括三个方面:异地研究、地方文献研究和延迟研究。这三个考察过程帮助设计师逐渐理清思路，反思“观察”的内涵，发掘场地的潜力。这种工作方法也将设计调查的范围从局部扩大到区域乃至全球，同时将时间维度纳入空之间的设计调查范围，建立景观态势演化框架。

昆山杜克花园项目也给了我们重新审视“花园”这一古老景观类型的机会。Macharg曾在《自然不止是花园》中说过，与其他设计类型相比，花园是在做一个简化的工作，很多自然现象在其创造过程中都被排除在外。但昆山杜克花园的设计试图将多种景观生态集中在花园中，证明两者并不一定是互斥的。

设计团队不仅给出了一个跳出传统园林追求静与永恒之美、拥抱“时与变”的局限的设计方案，还在异地考察中考虑了“园林的当代意义”。这些思想促使设计师尝试基于场地特征解读园林精神，并借助地方文献调查实现生态景观的系统布局。

需要强调的是，项目中设计团队采用的“调查先于设计，分析贯穿设计”的方法已经成为欧美设计实践中的主流思维，但在中国仍需推广。随着中国越来越多的城市发展规划付诸实施，郊区景观设计的需求将持续增长。面对场所精神的缺失，设计师也可以跳出视觉场景的局限，进行一些溯源性、地域性、延时性的调查工作，并以此为出发点展开设计，摒弃过度表达，追求“空”作为“更多”的设计目标，以“景观”作为“景观”。

2020年6月25日，该项目获得SITES预认证第二次评审意见，昆山杜克花园景观设计获得SITES白金级预认证，这是全球首个白金级认证项目，也是继昆山杜克大学成为首个通过LEED整体认证的校区项目后，Futurepolis未来城市规划与建筑设计事务所的又一代表作。

昆都一期校园围绕水生态形成具有教育功能的海绵校园Futurepolis LLC

SITES白金预认证证书Futurepolis LLC

感谢:中国艺术研究院副教授，未来城市规划与建筑设计办公室高伟，宾夕法尼亚大学郑胜元，尹的帮助和建议。

项目信息

项目地址:中国江苏省昆山高等教育园区

项目面积:28.9hm2

项目委托:昆山创业控股集团有限公司

景观设计:未来城市规划和建筑设计办公室

总设计师:石惠来

设计团队:林中杰、高伟、庞、

合作团队:法国Biotope生态工程咨询公司

设计时间:2018年9月~ 2019年10月

施工时间:2019年9月至今

参考

塞尼特。艾伦·比德尔·希普曼的莎拉·p·杜克花园设计意图:通过虚拟和物理增强追踪这一点。园林和设计景观史研究，37，261–272。https://doi.org/10.1080/14601176.2017.1281036.

麦克哈格，洛杉矶。与自然一起设计。纽约花园城:自然历史出版社。

华盛顿瓦尔德海姆。景观作为城市主义:一个一般理论。普林斯顿:普林斯顿大学出版社。

贝里兹比蒂亚，a。阿姆斯特丹公园:现代公共公园和集体体验的构建。《恢复景观:当代风景园林随笔》。普林斯顿:普林斯顿建筑出版社。

曾。塑造水生态景观的时空维度——杜克大学昆山校区微海绵城市设计。时间+架构，，52-57。

史、何、林、赵。“至德如水”:昆山杜克大学生态景观设计。建筑杂志，94-100。

麦克哈格，洛杉矶，斯坦纳。治愈地球:伊恩·麦克哈格作品选。华盛顿特区:岛屿出版社。

参考参考/来源:

史、何、林、z、&陈、J..现场之外的观察:昆山杜克花园设计中景观过程的展开。风景园林前沿，7，108-119。https://doi.org/10.15302/J-LAF-1-040006

结束

原编辑|闫莫莹

原文翻译|尹嘉诚

微信制作|佘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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