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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约翰斯·霍普金斯大学发布的实时统计数据,截至北京时间4月6日22时,北京市累计确诊新冠肺炎病例1289380例,死亡病例70590例。治愈270372例。新冠肺炎确诊病例337971例,居世界第一,死亡9654例。西班牙共有135,032例确诊病例,13,055例死亡病例。意大利共有128,948例确诊病例,15,887例死亡病例。德国共有100,186例确诊病例,1,590例死亡病例。法国共有93,780例确诊病例,8,093例死亡病例。目前,新冠肺炎已经扩散到200多个国家和地区。1918年的西班牙流感是历史上最值得借鉴的。
2020年4月6日22: 00,全球疫情追踪显示板由约翰霍普金斯大学系统科学与工程中心团队建立,主要用于描述2019-nCov冠状病毒在中国和世界其他地区的传播情况,并将根据世卫组织、疾控中心等来源的数据定期更新。访问链接:https://arcg.is/0fHmTX
西班牙流感爆发于1918年1月,结束于1920年12月。持续了差不多三年,有三个高峰。感染地区遍布五大洲,感染人数超过5亿。然而,估计的死亡人数却大不相同,从1000多万人到1亿人。目前学术界普遍接受的结论是,至少约有2500万至5000万人死亡。全球平均死亡率为2.5%-5%。
西班牙流感的三个高峰是不同的。
第一个高峰出现在1918年春天。症状不严重,只是比普通感冒重。当时死亡率不高,不到2%,死者主要是免疫力低下的老人和儿童。所以当时没有引起政府足够的重视。
到1918年7月,第一波流感的高峰已经基本消失。当时正在进行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美军在法国正式发布公告,称传染病已经结束。
然而仅仅一个月后,第二波就来了,和第一波大不相同。这次疫情出现了明显的病毒变异,患者从发病到死亡迅速死亡。到什么程度?南非开普敦的一辆电车,仅行驶了3公里,就有6人突然病倒,死在车上。一名老矿工正在操纵油罐车,突然一名男子摔倒,导致油罐车发生事故,40名下班矿工中有24人死亡。
此外,这波感染者的死亡率非常高,超过10%,有的地区甚至达到20%。更为突出的特点是,此次疫情感染的死亡病例中,99%小于65岁,其中一半是20-40岁的青壮年。孕妇死亡率达到90%,与常规传染病的死亡概率完全相反。
这个高峰持续了大约三个月,然后在1918年11月初自动消失。
第三次浪潮发生在1919年1月,持续了差不多一年,直到1920年春天,终于彻底消失。这一波的杀伤力显然要低得多,易感人群又一次把矛头对准了老人和儿童。因此,整个西班牙流感爆发经过,呈W型,中间的高峰与前两次不同。
新冠肺炎流感和西班牙流感有很多相似之处。
1.两者都是突发的呼吸道传染病,短短两三个月就成为国际大流行。过去的经验告诉我们,一种严重的传染病一旦发展成为国际大流行,就不会简单地以一波高峰结束。
2.这两种病毒没有疫苗,也没有特效药,所以它们的生存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自身的免疫力。
3.病毒攻击肺细胞后,引起体内免疫细胞攻击,形成过度反应,导致人体免疫系统杀死自身细胞。在这个过程中,大量组织液产生并进入肺泡,导致肺部严重积水,使患者窒息而死。
4.第一次发作死亡的主要对象是老年人,死亡率相对较低。只是在第二波袭击中,西班牙流感才演变成针对大量年轻人。这一次,最有价值的数据是意大利。我们可以看到,意大利已经有1万多人死亡,其中85.6%是70岁以上的老人,这与西班牙流感高度相似。
因此,从全球来看,新冠肺炎仍处于第一波疫情的过程中。
新冠肺炎肺炎的五个特征表明,它可能比西班牙流感更可怕。
第一个也是最重要的特点是目前的低死亡率
这是一个非常不好的特点。有些朋友可能会想,如果你反过来说,高死亡率是可怕的。怎么能说死亡率低不好呢?
事实上,我们可以通过反过来举个例子来理解这个问题。众所周知,著名的埃博拉出血热可以说是极其危险的病毒之一,平均死亡率高达90%。1977年的疫情甚至创下了100%死亡率的记录,这是无人能比的。
但为什么埃博拉在非洲局部爆发了7、8次,却从未引发大流行?最关键的原因是发病太快,死亡率太高。很多患者还没来得及接触其他人就已经死亡,导致病毒大范围传播,所以这就形成了对病毒进一步传播的限制。
同时,由于极高的死亡率,会对周围的人造成非常强烈的刺激,这其实是最好的预防性动员令。几乎所有的防护措施都会在第一时间提升到最高级别,所以最终的结果就是这种病毒虽然极其凶猛,但始终被有效控制在非常小的范围内,并没有爆发成世界性的大流行。
西班牙流感和新冠肺炎的危险在于,刚开始死亡率不高,潜伏期比较长,初期症状很轻微,所以大多数人都把它当成普通感冒,根本不会引起足够的重视。公众舆论和媒体对传染病报道的焦点往往是死亡率。从医学角度来看,这其实可以说是误导。甚至许多专家也经常用低死亡率作为证据,以安抚公众,避免大范围恐慌。众所周知,正是因为人们过于关注死亡率,才忽略了全球传染病流行的关键条件之一,即低死亡率。
如果看西班牙流感的数据,平均死亡率只有2.5%-5%,仅为SARS的1/3。无论如何都不高,但它最终夺去了大约5000万人的生命。相比之下,埃博拉只是一个儿科医生。
在新冠肺炎,到目前为止,全球平均死亡率只有2%左右,相当于西班牙流感。然而,在医生看来,这一特征非常令人担忧,因为这意味着新冠肺炎可能正处于死亡率和传播率的黄金点。
第二个重要特征:新冠肺炎的传播速度
流行病学中有一个非常重要的指标R0,是评价一种病原体传染性的关键指标,这意味着一个患者平均可以感染几个人。
目前新冠肺炎R0的平均值在3.7左右,也就是一个人大概能感染三四个人。也许这个数字没有什么特别的。简单对比一下,就明白这个数字的可怕之处了。
流感大家都很熟悉,尤其是季节性流感,几乎每年都有世界性的流行。季节性疫情感染人数是多少?粗略估计,大概有2-3亿人。很多人已经习惯了季节性流感,但他们并不在意,因为它的重症死亡率很低,只有0.01%-0.1%。
那么季节性流感的R0值是多少呢?大概是1.3。什么是西班牙流感的R0?是1.8。
可以看到,一种R0只有1.3左右的传染病,在一次疫情中可以感染2-3亿人,而R01.8的西班牙流感最终感染了5亿人。那么有多少人最终会被一种R0高达3.7的传染病感染呢?你可以自己评估。
截至今天,全球确诊病例总数约为95万例,与西班牙流感相比不到1%,只是一个零头。
所以,看清楚这一点,我们就知道,瘟疫大流行,至少在理论上,离结束还很远。
同时,我们可以看到,这种病毒从流行病学的角度来看是完美的:它的死亡率不高也不低,而且与漫长的潜伏期适当结合,既不会让感染者迅速死亡,又能使其在被发现之前感染尽可能多的人。
新冠肺炎的另一个显著特征是无症状感染
这个话题成为了中国的焦点。中国卫生健康委员会刚刚宣布,从4月1日起,每日疫情报告将公布无症状感染者的报告、转归和管理。
根据中国卫生健康委员会发布的诊疗标准,无症状感染者定义为无临床症状,但呼吸道等样本中核酸或血清抗体阳性者。自第四版诊疗标准以来,无症状感染者未纳入确诊病例数据。其中一个主要原因是当时无症状感染者数量很少,只有零星报告。
但事实很残酷。根据发表在顶级杂志《自然》上的论文,轻度或无症状感染可能占新冠肺炎所有感染的60%。研究团队是中国华中科技大学公共卫生学院的吴堂春。
同样,北海道大学流行病学家西村广志等人发表在《国际传染病杂志》上的论文也得出了类似的结论,称一半感染者没有症状。
这是一个非常坏的消息。这意味着中国可能至少有几十万无症状感染者,中国专家在《中国流行病学杂志》2020年第41卷发表的论文研究结果显示,确诊病例的密切接触者感染率为6.3%,无症状感染者的密切接触者感染率为4.11%。研究人员认为,感染率没有显著差异。尤其是感染的第一周,他们释放的病毒量几乎是一样的。
你看到这条信息背后的可怕之处,还有一个更糟糕的情况,那就是密切接触者的定义。根据官方发布的防治指南,密切接触者是指出现症状后2天内密切接触者或无症状患者检测呈阳性者。
众所周知,无论确诊患者还是无症状感染者,我们现在都是按照平均14天的潜伏期进行隔离。目前,有症状的患者平均潜伏期约为10天。按照这个标准,我们可以追溯两天,也就是说患者在感染第一周和病毒释放最高的那一周的密切接触者是无法追溯的。
这部分无法追踪的密切接触者,他们中有多少人生病了,又有多少人成为了无症状携带者,现在就是一个黑洞。
在3月29日的新闻中,中国官方公开报道,广东、河南、甘肃均有本地病例和湖北输入病例,湖北输入病例均为绿色代码,无症状。
目前我国疫情实际上处于零星爆发状态。虽然没有像武汉1、2月份那样大规模集中暴发,但各地小规模暴发从未间断。这种情况说明这个地区的病毒疫情还是活跃的,就像刚刚经历过小规模喷发的火山一样,然后我们可以看到火山口还是有小的震动,不断喷出小的岩浆、气体、碎石等。
因为篇幅有限,我们就不讨论新冠肺炎的变异,核酸检测方法的巨大局限性,病毒对人体器官的全系统攻击,病毒~终身感染的艾滋病特征,以及随时重新出现的可能性等等,这些远比西班牙流感病毒“离奇”得多。
当然,在事实到来之前,各种可能性都存在。我们在这里提供一些思路和一些背景,供大家参考。目的是引起人们的注意,做好充分的防范,避免成为下一个感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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