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傻子 乡村寂寞的生灵

栏目:科技 2021-10-07 03:2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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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下孤独的生物——傻瓜

文/葛

我们身边有这样一群人,他们和你我生活在同一个世界。他们整天都在笑,甚至不修边幅。他们总是自言自语,沉浸在他们建造的世界里,肆无忌惮地做任何事情。他们是我们审视乡村文明进步发展不可或缺的,常常被我们的“正常人”称为“傻子”

如果你想问我们村里的傻子是谁?甚至一个三岁的孩子也能同时说几个字。当然不止我们村,周边四里八乡的村子都有傻子,傻子往往不止一个。

提到的原因可能是因为当时农村生育和医疗意识不完善。孕妇经常在想肚子疼的时候,扔下锄头从地上回家或者下织布机;或者是孩子生病没有及时就医或者误诊。

总而言之,这些智力异常的人都被贴上了傻子的标签。成为了别人眼中的异类。由于缺乏社会救助意识和传统的“家”思想,他们被迫选择住在父母身边。他们是孤独的生物,没有同龄人的陪伴,他们唯一的快乐就是面对太阳笑。

但对于每一个这样的人的父母来说,传统的养儿防老、传宗接代、美化门框的方式,几乎和亩产一万斤粮食一样不可能。痛苦是别人真正能从眼睛里看到的东西。

大国,这是我最熟悉的傻子。我应该比我大几岁。我住在我家前面的街上。有时我早上起得很早,去散步。经常遇到他捡粪捡柴,笑着问我,吃饭了吗?

虽然我不承认,但这是全村公认的事实。

听说他还有一个弟弟,很小的时候就被父母遗弃在Xi火车站,也是个傻子。这是遗传和命运。

这些年来,他给全村人的印象一般是:嘴里经常流口水,脸上蓬头垢面,整天笑个不停,走路时右腿比左腿高,裤子只提裤裆上方一点点,一有兴奋就扒起来。如果有哪个幼稚调皮的孩子逗他开心,惹他生气,他一定会从村东往村西赶砖头,不追到孩子家就不罢休。

当然,大国经常做一些好事。当他们跑去加入乐趣时,他们也会在别人的指挥下伸出援助之手。谁卖猪帮忙,谁就拖猪活尾巴,谁盖房子,谁就帮忙推车装砖,谁埋人,就用铁锹等扔点土。

最深刻的记忆之一是他有一次早上出去捡粪,十点多才回家。他的父母在全村人的头顶上匆匆喊了一声,才发现他掉进了粪坑。好在坑不深,刚好没到他胸口。问了原因后,看到一条鲭鱼在捡粪的时候,在粪坑周围扇动翅膀,但是飞不起来。我想抓住它,却不小心掉进去了。

他喜欢做什么,不喜欢做什么,这是他的世界,没有人会懂。也许对他来说,早起捡粪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大钧,一个全村人都知道的傻子,看起来老了,但是已经白发苍苍了。听说小时候发烧,没有得到及时治疗,烧成这样。记得小时候没写完作业或者在家调皮捣蛋。老师和大人总是这样教导我们:“你再这样调皮捣蛋下去,将来会像军队一样去放羊。”我们什么都不说,规规矩矩。

提到一支军队,总会离不开羊。他一年到头都放羊。他手里养了七八十只羊。他经常对着羊自言自语,傻笑,甚至全村人都笑话羊是部队的媳妇。更何况我见过军队亲羊。这样的回归者不止一个。

似乎每个傻子都难逃被戏弄的命运。也许是老师和家长把军队当成了教育孩子的反面教材,所以调皮的孩子经常出于好奇捉弄他。而他的报复只会反复骂那些侮辱对方父母的方言或者从路边找砖头扔向那些孩子。

说到这里,不得不提到大军之父,一个粗壮的农民,给大家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他总是尽力为儿子辩护,从不允许别人欺负儿子。如果他遇到一个欺负他的孩子,他肯定会狠揍孩子一顿才罢休,当时连全村的孩子都怕他。现在回想起来,作为一个父亲,作为这样一个儿子的父亲,这是一种补偿,或者说是发泄,并且表现出理解。

对于他的父亲来说,这么多年来,军队至少没有让报纸上报道这样的暴力事件发生,保证了别人邻居的安宁和生活,这可能是最大的解脱。

纺棉花,听声音应该是名字,农村人经常用当地的材料来命名。我猜她妈妈在纺纱的时候生下了她。她今年应该三十多岁了。到目前为止,我和我的老母亲住在一栋有墙和蓝色瓷砖的老房子里。她很少出门,我只有去老庄子才有机会见到她。至于她笨的原因,我还是不知道,也没有人跟我提起过。

我唯一一次去她家是几年前的五月,整个村子都笼罩在相思花的清香中。因为她家院子里有好几棵老相思树,我和朋友想去爬树摘相思花。她躲在下雨时漏满泥巴的土屋里,透过纸窗上的大洞怯生生地看着我们。

我们认为,作为女性,追求日常生活权利的标准往往可以更高。如果她不再那么不修边幅,穿得体面干净,洗头等等。,我相信按照现代人的审美,除了偶尔从她嘴里流口水,她真的是一个漂亮的女孩,至少她不低,不胖,而且有大眼睛,所以她在村民眼里应该有好得多的印象。

我们这里有个习俗。身体有缺陷,家庭条件一般的人找老婆并不少见,只好退而求其次。他们娶一个精神有问题的女人来传宗接代也是很常见的。但纺棉没有走这条路,是好是坏,大概和她的生活有关。

她的生活没有质量,也不能强求。我没见过他父亲。我听说他因病去世了。他哥哥十几岁的时候也被送去劳动教养。她是唯一一个和年迈的母亲住在一起的人,靠政府的最低生活保障和邻里的支持生活。这一切都是九牛一毛。她不能走这条路的原因大家都明白。没人会干娶个傻媳妇带个老太太的勾当。

时代的进步伴随着医疗水平的提高,现在不会再有这样的“傻子”了。但对于那些之前被定义为“傻子”的人来说,这是不幸的。

治疗一个精神病人的费用,往往超出一个普通农村家庭的想象和承受能力。周围村子里很少有人破产去看这种病。即使他们去看,所消耗的时间和精力也是无法想象的。大多数人在这条路上被迫放弃。

精神病人遇到的问题早就有目共睹,他们陷入了农村人的困境。国家仅靠微薄的补贴很难扛起社会治疗责任的重担,高额的医疗费用更是一种幻想,所以大多数农村人不得不选择家庭治疗。担心的总是坐在那里担心却又无奈的父母。

对于我和生活在他们身边的人来说,一边哀叹一边惋惜,我们只有庆幸和幸运。这些孤独的生物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日复一日地静静地活着。他们生活在一个我们主动给他们贴上不幸和同情的标签,却嘲笑和戏弄他们的世界里。他们用空气说话,对着太阳微笑,或凝视而保持沉默,只靠空气与他人的繁华生活相连。

作者简介

葛,1995年出生,武冈长宁人。中国传媒大学硕士,现就职于陕西永嘉信律师事务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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