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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清河总裁
编辑/易
自从算法推送机制兴起,我们就开始关注一个词:“信息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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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你可能觉得平台很懂你,但是时间长了,你会发现你的认知越来越固化。甚至很多人都没有意识到,这就更可怕了。
大多数人对“信息茧房”的认知可能仅限于此。但事实上,“信息茧房”的危害远不止于此。
为什么我建议你一定要提高警惕,逃离“信息茧房”?看完这篇文章,相信你会对它有更深的了解,建议认真阅读。
“此时此刻,东西方意识形态的对立让整个世界陷入恐慌,地球上每个角落的人们都背负着自己的历史恩怨...
即使一些无休止的对抗似乎是基于现实的利益冲突,我们仍然怀疑大多数对抗是想象中的恐惧的产物。然而,虚构的恐惧会造成真正的痛苦。"
现代人格心理学的创始人高尔顿·威拉德·奥尔波特教授以这段话开启了他的《偏见的本质》一书。
这本书诞生于20世纪50年代,当时有激烈的意识形态对抗。六七十年过去了。偏见和对抗减少了吗?
互联网曾经为我们创造了一个信息海洋,但今天的算法编织了一个信息的茧。
在自己的信息茧房里,每个人都在看自己想看的,听自己想听的,像回音壁一样重复着那些悦耳的声音。
然而,这种安慰最终会付出沉重的代价:偏见、撕裂和暴民。
本文讨论了信息茧、认知和自由市场之间的关系。
本文的逻辑:
第一,偏见和傲慢
第二,撕裂和暴民
第三,逻辑和业务
偏见和傲慢
昨晚,我和女儿“误入”一家鞋店。店里正在放音乐,女儿疑惑地问:“爸爸,这是什么歌?多奇怪?”
女儿的疑惑让我意识到,她似乎在自己音乐的茧房里。
我女儿辅修声乐,对音乐会很敏感,但她从未接触过这种音乐。我也没听过那首歌,但我知道这种歌在一些商店和汽车里相当流行。
2006年,哈佛大学的基思·桑斯坦在他的《信息乌托邦》中提出了信息茧房的概念。
桑斯坦指出:
在信息传播过程中,公众获取信息的渠道有限,会选择自己喜欢的信息。久而久之,他们会像茧一样被束缚在茧房里。
事实上,世界很大,信息无穷无尽。考虑到处理信息的成本和风险,人们倾向于停留在认知舒适区。
这是一个自织茧房。
这个茧房不可怕,因为自由竞争的压力会把人逼出舒适区,懒惰舒适的人会被惩罚淘汰。
真正需要警惕的是别人编织的信息茧房。
在古代,每个村庄都是一个独立的信息岛。村与村之间除了官道,没有可通的道路,关键区域被山、密林、河流覆盖,野生动物横行,山贼横行。
这是天然的信息茧房吗?
把古村落变成信息茧的不是野兽,而是国王。
古代经济的主要生产方式是农业计划经济,中国是小农计划,欧洲是城邦计划。计划经济的特点是产量稳定和计划定额。
其前提是权力集中、指令统一、信息封闭、言行可控。古代君主不允许村民随意迁徙、打听消息、生老病死在村里,让由当地伦理习俗构成的“权威信用体系”控制村民的言行。
随着文字、纸张、印刷、电报和电视的出现,知识精英逐渐掌握了信息茧房的控制权。
世纪之交,互联网打破了信息孤岛,“反击”了知识精英。如今,技术精英借助算法悄然夺权,为大家量身打造了一个信息茧房。
美国反技术“疯子”希尔多·卡辛斯基曾在《工业社会及其未来》一文中警告:“工业化时代的人类要么被高度智能的机器直接控制,要么被机器背后的少数精英控制。”
算法时代,你以为自己拥抱了知识的海洋,但其实你看到的信息只是你想看到的,是技术精英想给你看的。我们每天生活在回音壁里,反复听着悦耳的音符。
然而,这种舒适可能会导致灾难性的后果——认知黑洞。
信息、方法论和智慧是相关的。
信息是方法论的原材料,重要但不是决定性的。
在信息茧房里,即使人们能够获得很多想要的信息,经过科学的方法处理后,也很难输出真正的智慧。
所谓真智慧,是指自然规律、人类行为规律和思辨哲学。
凭什么掌握法律?
通过抽象逻辑。
如何获得抽象逻辑?
数学是一种抽象逻辑。自然科学依赖于数学论证,而现代医学的可靠性是基于大样本随机双盲对照试验。
大数据时代,实证方法越来越普及,数据越多,研究越充分。这就是英国哲学家波普尔的证伪主义。
然而,大多数人无法用数学方法建立抽象逻辑。
普通人只能用经验归纳来认识事物。
这是成本最低的方法。比如家里养的动物被归为家禽,在野外奔跑的动物被归为野兽。
但是,这也是一种很容易出错的认知方法。比如家犬已经外出到野外,是家禽还是野生动物?
为什么经验归纳容易出错?
原因是经验归纳容易建立形式逻辑而不是抽象逻辑。
例如,一个苹果加一个苹果等于两个苹果。这是形式逻辑。一加一等于二,这是抽象逻辑。
古代人每天都看到太阳在西方升起和落下,认为太阳绕着地球转。这也是形式逻辑。
形式逻辑和信息茧是什么关系?
形式逻辑是信息不足导致的吗?信息是必要条件,但不是充分条件。无论是定量分析还是定性分析,都不可能获得足够的信息。
形式逻辑的错误更多的是由信息源的控制造成的,也就是信息的茧房。
比如你从小看到的天鹅是白天鹅,很容易把白天鹅和天鹅划等号。这是形式逻辑。如果有一天你看到一只黑天鹅,你的脑海里可能会遇到一只“黑天鹅”。
当你看到了所有的黑天鹅和白天鹅,你就不容易陷入“色”的形式逻辑,从更本质的角度认识天鹅。不幸的是,我杀了所有的黑天鹅。
这人为地制造了“幸存者偏差”。
在古代,每个国家、每个村庄都是信息的茧。无论人们在回音壁上翻来覆去,都不可能建立抽象逻辑,也不可能诞生现代科学和系统。
在中国古代,信息茧被一次又一次地打破,又一次又一次地重建。而且,茧越做越强,最后离现代化渐行渐远。
事实上,只要信息自然流动,即使存在信息不对称,人们也可以基于经验构建抽象逻辑。这就是德国哲学家康德的“先验”认识论。
经济学家米塞斯先验地解释了奥地利学派的方法论。超越实际上是基于经验的抽象逻辑。例如,在自由市场中,价格上涨,需求下降。需求规律可以用数学方法论证,也可以脱离经验形成抽象逻辑。
科学家普遍反对定性、实证和“先验”,主张数学论证。后者更可靠,但经验假设依赖于“先验”。
如果在假设中犯了“形式逻辑”的错误,实证研究就不能得到正确的结果,如新古典政治经济学中的完全市场理论。
许多没有“先验”能力的经济学家和科学家可以构建复杂的数学模型,但结果可能是错误的或毫无价值的。
当今世界,有许多杰出的数学家和统计学家,但很少有聪明的科学家和经济学家。
因此,关键问题不是定性或定量、证伪主义或“先验”认识论,而是如何建立抽象逻辑。
无法建立抽象逻辑的关键不是信息不足,而是人为设置的信息茧。
在信息茧房里,人们即使能够获得具体丰富的知识,也很难建立抽象的逻辑。有些人,即使知识渊博,学识渊博,也不过是愚蠢的老人。
中国古代有许多像翁同龢这样的“皇帝”和大学者,但由于缺乏思辨的哲学和智慧,他们无法将中国引入现代化。
在信息的茧中,形式逻辑占主导地位,偏见盛行,自信盲目。
古代地球人以地球为宇宙中心,住在自己的茧房里。玛雅人、印度人、罗马人和东亚人都认为自己是地球的中心。他们建立了形式逻辑的知识,如所谓的汉学、西方经济学和东方心理学。
真正的知识是抽象逻辑的知识,不分国家、种族、民族。西方不可能有质能方程,东方不可能有需求定律。
在瑞士伯尔尼的一次统计会议上,当一个年轻人谈到“经济学的自然规律”时,德国学者什姆勒打断了他的话,他说:“先生,经济学没有自然规律。”
年轻人问:“先生,你知道伯尔尼哪里有不用付餐费的餐厅吗?”
Shmuler很不高兴地说:“没有,有便宜的。”
这个年轻人是帕累托。
帕累托探索的是经济的一般规律,而德国什姆勒领导的历史学派则是典型的形式逻辑理论,它以德国特殊理论为基础,最终导致了希特勒领导的纳粹运动。
信息的茧推动了逻辑的形式化、思维的简单化、认知的标签化、理论的特殊化,导致人们越来越封闭、自觉、无知、偏执、傲慢、暴民。
这是一个更加不稳定的世界。
在舒适的信息茧房里,隐藏着许多盲目的社会洪流。
眼泪和暴民
在英国作家乔治·奥威尔的《动物庄园》中,统治者猪为动物确立了一个简单粗暴的动物主义原则:“四条腿好,两条腿坏”。
仅凭腿的数量来判断好坏,动物用这种直接的方式来区分敌我,把腿打入深渊。每当革命处于关键时刻,羊就会在动物的耳朵里背诵这个原理,动物听到后会立刻站在猪的一边。
鸡鸭鹅不是也有两条腿吗?我没办法。鸡是第一个被歧视的,猪拿鸡蛋出口做农具。后来在“动物一律平等”的原则之后,又增加了一句“但有些动物比其他动物更平等”。
拿破仑解决政敌保后,畜牧场的口号改为“拿破仑同志永远是对的”。最后,六个农民和六只猪在房子里打牌。
“外面的众生见人自猪,猪自人,人自猪;但是,他们分不清谁是猪,谁是人。”
在信息的茧中,形式逻辑战胜抽象逻辑,标签取代思维,偏执导致暴民。
腿的数量是一个形式逻辑。这种形式逻辑已经成为好坏的标准。两条腿的都是坏人,就是贴标签和帽子。
缺乏抽象逻辑的人倾向于服从一种哲学。米塞斯在《人类行为》中揭示了这一哲学的逻辑。
认为主体性从属于客观性,真理来源于现实而非逻辑,进而衍生出生产力决定论、劳动价值论、身份决定论、立场决定论、动机决定论和历史决定论。
服从这种哲学的人谈论历史,使用最后的定论;谈现实,强调“存在即合理”;谈论国家,但不要想它是什么。
他们不问是非,用折中主义掩盖错误;不知道对错,用屁股决定脑袋。
面对正义,我们视妥协为艺术,视尊重为愚蠢,视标签为标准,视立场为正义。
一句话,“大是原罪”,资本家就是罪犯,反对我的就是汉奸、卖国贼、资本家的走狗。
美国黑人经济学家沃尔特·威廉姆斯于2020年12月1日去世,享年84岁。
他在博士论文《低收入市场》中指出,最低工资法不利于低技能工人,尤其是美国黑人。法律表面上保护低收入工人,但实际上增加了他们的失业率。
如果市场上的实际工资低于最低工资,企业主会选择用机器来代替,或者雇佣一个效率更高的工人来代替两个工资更高的低收入工人。
威廉姆斯早在20世纪60年代就指出,民主党政府的福利政策摧毁了美国黑人社会和家庭,使黑人更加贫困。
后来,正如威廉姆斯预测的那样,福利政策导致黑人单亲家庭激增,大量黑人没有良好的家庭教育就陷入贫困,黑人犯罪率激增。
然而,黑人根本不相信威廉姆斯,甚至称他为种族的“叛徒”。
另一位黑人经济学家托马斯·索维尔也遭受了和威廉姆斯一样的待遇。
他支持威廉姆斯的观点:“黑人家庭经受住了几个世纪的奴隶制和几代人的种族隔离,但随着自由主义者倡导的福利国家的扩大,这些家庭已经崩溃。”
黑人经济学家不多,两人都被美国黑人团体归为“黑人叛徒”。
索维尔曾经说过:“经济学的第一课是稀缺性:我们没有足够的资源来完全满足每个人的愿望。政治学的第一课就是忽视经济学的第一课。”
美国黑人遭受了民主党政策的灾难。他们不会醒来吗?
在信息茧房里,思想市场的惩罚机制不一定有效。即使错误的认知导致巨大的代价,他们也未必能认识到罪恶的根源。
信息茧房就像强盗,里面的人容易得斯德哥尔摩病。
一个人呆在茧房的时间越长,沉没成本就越大。即使有一天三观受到“批判性攻击”,他们也不愿意承认和醒悟。因为醒来的成本太高,价格太高,心理上无法接受。
“你永远不能叫醒一个假装睡觉的人”是原因。相反,他们会劝你,唯一的活路就是和劫匪合作。
美国黑人沉迷于福利。有些人知道福利摧毁了他们的家庭,导致他们变得懒惰和无能。黑人进入了一个向下的螺旋。然而,他们不愿回头,“黑命贵”运动将重演。
这种福利制度实际上是利用和纵容人性的恶。作为规则制定者,民主党不得不给对手贴上标签——种族歧视。
在信息茧房,有人不喜欢逻辑,只吃爽文;不愿思考,只追随意见领袖;不是读书,只是取悦和麻痹自己。
德国大众传媒科学家伊丽莎白·诺埃尔·诺依曼提出了一个理论,叫做“沉默的螺旋理论”。
她指出,越是沉默的人,越是具体的观点会被强化,越是屈从群体压力,加入其中,从而形成向下的洪流。
在信息茧房时代,这股洪流可能会引发无数的聚众运动。
他们跟风、盲从,焦虑、暴躁、狂热、放纵,拒绝思考、沉迷暴力,缺乏独立意识和思辨能力,迷失在对“集体灵魂”的追求中,在对公共利益的追求中窃取私利。
群体心理学的创始人古斯塔夫·勒庞在《男性心理学》中指出:“熟识自己路的演讲者在面对暴徒的演讲中往往会用到这些特征。”
桑斯坦警告说:
“一些国家正因为这个原因走向灾难。对于住在信息茧房的领导和其他人来说,这是一个温暖友好的地方。但一个很大的错误是舒适的代价。
对于私人和公共机构来说,茧房可能会成为公众的可怕噩梦。"
逻辑与商业
如何消除这个可怕的噩梦?
奥尔波特教授在开篇就说过“大多数对抗都是幻想恐惧的产物”,一切文明问题都是主观问题,解决文明问题的方法也是主观的。
主观思想创造了人类文明,而主观价值观则开辟了自由市场。
哈耶克说:“经济理论的每一次重大进步都是主观主义的落实和前进的一步。”
扩展这句话,人类社会的每一次重大进步都是主观思想的进步。这与物质和法律的客观性并不矛盾。
为什么人类直到16、17世纪才开始现代文明?为什么不是十三世纪?
根据历史决定论,这是历史的必然。
历史必然性是什么?技术和生产力?技术和生产力是人类主观创造的。
事实上,人类之所以在马尔萨斯陷阱中反复翻来覆去,基本上是因为意识形态市场被淘汰,主观思想被压制,东西方所谓的智者只掌握了形式逻辑。
16世纪马丁·路德的宗教改革打开了意识形态市场。然后,牛顿、洛克和史密斯建立了抽象逻辑。
当然,思想市场经常失灵。
知识的连续性导致其产权的不完全排除;知识的外部性导致价格机制的不敏感性;同时,意识形态市场的惩罚机制容易失灵。
如果没有知识产权法这样的科学体系,意识形态市场必然会被谎言、谣言、谬误和似是而非的“真理”所淹没。
因此,第一步是用系统打破信息茧。第二步是建立抽象逻辑。
建议中国学校引入逻辑学。逻辑很重要,理工科、经济学、社会科学的逻辑训练也很重要。
当然,对于公众来说,自由竞争可能是解决信息茧、削弱偏见和暴民的最有效方式。
奥尔波特教授在《偏见的本质》中介绍了许多心理学实验,其中包括拉皮德设计的一个巧妙的实验:
这位美国研究员和一对中国夫妇一起访问了美国各地。他们一起在66家酒店过夜,在184家餐厅用餐,只有一次被拒绝服务的经历。
之后,他向这些地方的经营者发出问卷,调查他们是否会“接待中国人”。结果93%的酒店和92%的酒店表示不愿意为中国人提供服务。
实验的结论是:
“纸面”情境会比真实情境更强烈地激起被试的敌意。威胁实施歧视行为的人实际上可能不会这样做。".
拉皮德的实验发生在20世纪50年代,当时美国种族歧视盛行。
当时美国存在种族隔离制度,黑人、白人、印度人和中国人都生活在自己的信息茧中,这加剧了种族歧视。
然而,这些美国企业在歧视问题上显然言行不一,言辞激烈,但行动却温和得多。
这是为什么?
美国经济学家加里·斯坦利·贝克尔正在芝加哥大学攻读博士学位。他抓住了这个热门话题,并于1955年撰写了博士论文《歧视经济学》。
贝克尔是歧视经济学的先驱。他指出歧视是一种经济行为。贝克尔的研究表明,歧视需要付出代价,导致经济效率的损失。
美国商家在行为上歧视中国人,远远弱于言语歧视,基本上是出于成本的考虑。
在今天的网络中,存在着各种各样的地域歧视、纪律歧视、性别歧视和身份歧视。这些看似“恶毒”的歧视者,在现实中却要“怂”得多,甚至待人彬彬有礼、温和谦恭。
考虑到成本和风险,即使对同事、上下级、朋友、同学、客户和合作伙伴存在偏见和歧视,我们也会尽力掩盖和避免冲突。
可见,在约束人的言行方面,商业比道德教育更有效。
因为成本和收益,我们要互相包容,互相了解和理解。这打破了信息的茧,促进了信息交流和情感融合。
可见,市场分工促进人类道德和文明,自由贸易促进世界繁荣与和平。
在这方面,英国古典政治经济学的最后一位大师约翰·米尔在他的《政治经济学原理》中有如下表述:
“商业第一次教育各民族,以善心相待繁荣昌盛。
过去的爱国者,除了受过良好教育,能把世界当成自己国家的人,都希望除了自己以外的所有国家都是贫穷的,管理不善的。
现在,他们把其他国家的繁荣和进步视为自己繁荣和进步的直接来源。
商业贸易通过巩固和增加自然反对战争的个人的利益而迅速放弃战争。
毫不夸张地说,作为世界和平基本安全屏障的国际贸易的全面发展和迅速发展,已经成为人类意识形态、制度和素质不断进步的巨大而永久的保障。"
有人用一战二战来反驳穆勒的观点。这种反驳不符合历史演进和抽象逻辑。
很多人不明白,在没有自由市场之前,国家、乡村、村庄可以用老死不相往来来形容。
封闭的农耕计划经济、千百年来永恒的存量斗争,以及统治者为维护政权合法性而制造的外敌,这些因素导致了国家、部落、民族、种族之间一旦发生大规模接触,就会爆发残酷的战争。
我们无法想象,如果没有自由市场,在20世纪初或者现在,当人类如此密集地交换时,会上演怎样的悲剧。
嫉妒是人性最基本的组成部分。农耕时代,没有自由市场,财富不流动,自然就产生了对地主的嫉妒。
抑制嫉妒的方法是道德教育——听从命运,摧毁人的欲望,剩下的就是平等的财富。这些方法不利于道德和经济进步。
只有交易才能冲淡人的嫉妒,财富的流动改变认知。真正的市场交易者希望别人有钱。公司有钱才能给自己买单,别人有钱才能买自己的产品,有钱人有钱才能给自己融资。
亚当·斯密在《论道德情操》中指出:“人的同情心随着人与人之间的距离而迅速下降。”
如今,陌生人之间如此大规模的合作,已经不能交给慈悲去化解矛盾,也不能交给法律去约束行为,更不能交给国王去调节。
它只能交给自由市场,每个人都可以评估自己的成本和收益并采取行动。
停滞不前的人、歧视的人、意见相左的人逐渐被淘汰,开放、自由、合作的精神得以保留和发扬。
这并不是说为自己和商人谋利的人道德更高,而是自由市场的竞争呈现出这样的结果。
反之,如果被排斥者、租房者、垄断者和货币经济之外的人故意破坏自由市场,就会导致经济、道德和文明的严重退化。
当然,没有公平的制度,自由竞争也会导致悲剧。
让每个人的言行都承担应有的代价。世界可以朝着更好的方向发展。
个人的言行是“坐等代价”,促使人类表现出谨慎、谦逊、宽容、进取的美德。
图片来自电影《杜鲁门秀》。
参考文献:
1.《偏见的性质》,高尔顿·威拉德·奥尔波特,九州出版社;
2.《信息乌托邦》,基思·桑斯坦著,法律出版社;
3.动物庄园,乔治·奥威尔,上海三联书店;
4.《人的行为》,路德维希·冯·米塞斯著,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
5.纪念沃尔特·威廉姆斯、谭震年、人文学会;
6.《男性心理学》,古斯塔夫·勒庞,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
7.歧视经济学,加里·斯坦利·贝克尔,商务印书馆;
8.《政治经济学原理》,约翰·米尔,商务印书馆;
9.《道德情操论》,亚当·斯密,中央编译出版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