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袭人来说,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成为贾宝玉的“姑姑”。因为贾府的姑娘往往只有三种命运,最常见的就是被主子随意分配到家里的小厮。这一页是什么样的人,两人的脾气是否能合得来,这根本不是主人考虑的问题;另一种是被主人释放求饶,做自己的女婿。作为一个女孩子,即使他是自己的女婿,他又能选择什么样的好人呢?所以,最后的缘分成了嘉芙姑娘心中最大的心愿——做少爷们的妾。
只要能成为少爷们的妃子,就能成为贾府的半个少爷,生下的孩子就是贾府的正儿八经的少爷。但是,要做到这一点,太难了,因为贾府里的少爷不多,而且每个人身边的小妾还是有标准的——最多只能有两个。
所以竞争很激烈,不注意很难做到。好在袭人有这个便利条件。她是贾宝玉的贴身丫鬟。俗话说“近水先得月”,袭人利用这一便利条件,率先与贾宝玉“偷试”,稳定了自己的地位。从此,贾宝玉对待袭人的态度和别人不一样了。进攻的信心,也不免增加了几分。但是,袭人和贾宝玉发生关系的时候,贾宝玉多大?这是《红楼梦》中一个令人费解的问题。
据说《红楼梦》中人物的年龄有些混乱。看来这些女孩和少爷的年龄已经很久没有增长了。其实一个人的年龄还在增长,这个人的年龄一般可以给我们提供一个参考。
这个人就是贾蓉。第二次,冷子兴在扬州市外、贾雨村给荣宁·贰负做演讲时,曾提到“这简也生了个儿子,今年才16岁”;第六次贾蓉去找王熙凤借玻璃屏风的时候,还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第十三回,秦可卿去世,贾珍要给贾蓉捐官,就命人写贾蓉的简历:“贾蓉,江南江宁府江宁县监,二十岁。曾祖父,原京营立我们为世袭一等神威将军的贾代华……”
根据贾蓉年龄的变化,我们可以梳理出一条从《红楼梦》第二回到第十三回的大致时间线。这些故事发生在四年前。所以按照这个时间线,我们基本上可以推断出贾宝玉和别人发生关系的时候有多大。
在《红楼梦》的第二个故事里,林黛玉还只是一个五岁的孩子。一年后,林黛玉的母亲去世,林黛玉六岁。贾宝玉比林黛玉大一岁,也就是七岁。而冷子兴口中的贾蓉,十六岁。换句话说,贾蓉比林黛玉大十岁,比贾宝玉大九岁。
《红楼梦》第六回,贾蓉十七八岁,也就是说林黛玉大概七八岁,贾宝玉才八九岁。贾宝玉第五回的时候,已经想偷袭人的东西了。
回到13到16回,秦可卿死了,宁国府大惊小怪,给秦可卿办了个隆重的葬礼。这时,贾蓉二十岁,贾宝玉十一岁。接下来是贾元春的省亲。第二十三回,贾元春省亲后,贾宝玉等人搬到大观园。贾宝玉写过几首诗,曹雪芹特别提到是“郭蓉府一个十二岁的公子写的”。从秦可卿去世到贾元春的亲属,大约花了一年时间。贾宝玉从十一岁长到十二岁,郎才女貌。
所以,无论是从黛玉进贾府的时候,还是从秦可卿去世、袁春省亲的时候,借助贾蓉的年龄,贾宝玉和打人者“做爱”的时候,都是八九岁的孩子,我们都能得到同样的答案。
这有点不合常理。也许,这是曹雪芹先生在写《红楼梦》时留下的一个很大的瑕疵。又或许,这就是曹雪芹先生表达攻击人做“大妈”的不耐烦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