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锅丁”与“灌糖客”...以前去泰顺村的商贩,
陈能雄/文
过去,泰顺人把外出的工匠和工匠称为“工匠”。到了清朝晚期,工匠越来越多,包括木匠、工匠、扔棉花工和石匠...并且出现了“各种艺术都很充足,更多的人外出到县城”的场景。而在这些手艺人中,也有一些是以流动摊点的形式出现的,比如补锅补锅、乡村理发师等等。
说到过去在泰顺摆摊的小贩,人们不禁会想到从平阳来的摘糖人,从泰顺走出去的摘熊人,还有在村巷里卖冰棒的小贩...有些不是纯粹的工匠,但都是一个时代的印记。他们吃苦耐劳,跋山涉水,肩负重任,在国内外撑起一整天。
▲1975年罗阳,士兵为村民理发 ▲1975年在罗阳,士兵为村民理发
丹·Xi克
泰顺陶器历史悠久,很多地方都以“窑”命名,如大安乡夏瑶村、花坪头村等都有窑面和窑尾。根据至今保存的族谱记载,国子监车于宋代迁至大安窑,可见明代或宋元前期可能有“村”之称,其制陶历史至少有400年。
▲窑下村“大安土陶工艺”壁画 ▲夏瑶村“大安泥陶工艺”壁画
过去,夏瑶村茶伞墩附近有一座陶窑和一座碗窑,后来因茶园重建而被掩埋。此外,花坪头村后山还有一座古窑,直到上世纪八九十年代还在生产土陶。村里很多老人都学过制陶技术,也做过佣人。他们有的从村里的陶窑里进货,有的去虹口批发几个瓷碗。
▲各种颜色的大安陶器 ▲各种颜色的金奎大陶器
陶器有很多种和尺寸,如大酒罐、盐罐、陶罐等。,而小贩总是带着各种各样的陶器,有时赊账。如果详细登记每批货物的名称和型号过于复杂繁琐,土窑主行中有一个简单的计算方法,以“分”为单位,比如设置一个中型陶罐为“一分”,一个大型酒罐为“十分”,一个小型陶罐为半分或3%。有些陶罐虽然大小一样,但土质不同,细泥做的可以评一分,粗泥做的只有一半。
▲各种家用陶器 ▲各种家用陶器
小贩们去窑里批货时,首先挑选各种陶器,放在地上。老板清点货物时,只需要在账本上记下某天有人拿走的陶器数量。之后,小贩们小心翼翼地把陶器放进竹篮里。酒缸很大,其中一个占据了竹篮。这时候可以在酒缸里放小陶罐和陶罐,尽量多放。一般来说,一个小贩平均每件货物能得到30到40分。当他们在路上相遇时,他们不会说有几个或几磅的陶器在装载。他们通常会说:“我很瘦,只考了30分。”或者“我这次更努力了,考了40分。”。有一段时间,陶器的批发价是每分钟80美分,一担陶器要付给窑厂二三十元。
▲担硋 ▲承担负担
摊贩用草绳扎竹篮,翻山越岭,采摘静宁、福鼎等地出售。山路崎岖不平,所以他们用手牢牢抓住担子,生怕一不小心就把陶罐打碎。他们常走的古道是泰顺至铜山大道,经过一家又一家店铺,经过杨亚排岭,进入福鼎南溪,翻越盘山,到达铜山。他们要么在市场摆摊,要么在街上叫卖。陶罐销售一空后,他们购买了一些当地的鱼虾等水产品,采摘回泰顺销售。有一首民谣:“照顾客人,照顾客人。挑起我儿子的重担。挑了卖了一大半,回来还是有很大负担。”他们去泰顺道挑通山产品的时候,绝对不会空手动返回。他们用脚丈量漫漫长路,用扁担扛起一个家庭的重任。
▲泰顺至桐山大道上的凉亭 ▲泰顺至铜山大道的亭子
承认糖顾客
民国诗人杨写《永嘉风俗竹枝词》,其中有一首《担糖》:“担糖上门,糖客自炒糖。唱冠军回老家,敲太平年。”诗中描述的运糖人被称为“运糖人”和“受糖人”。清朝和民国时期,很多温州人带着糖走向世界,用自己的炸饴糖换旧物。来泰顺的糖客大多来自平阳,这是很多人童年的美好回忆。
过去泰顺农村店铺少,物资匮乏。糖果是一种罕见的东西,它能让孩子们破涕为笑。有些孩子吃完糖,舍不得扔掉糖纸,像邮票一样一张张收集起来,总是拿出来“回味”。
▲旧物兑糖雕塑 ▲有糖雕的老东西
糖客的到来就像一颗星星,最受孩子们的欢迎。他们扛起两个篮子,用竹条把篮子捆起来。泰顺南部石羊、桂湖一带的人把这些小商贩称为“笼中人”。篮子里装满了回收的旧东西,比如破鞋子和烂铁,每个都盖上了筛子,糖盘用透明油纸包着。喝糖的人用小锤子砸糖刀,“叮当,叮当,敲糖换糖吃……”当孩子们从远处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时,他们高兴地欢呼起来,一路跑来,呼吁他们的朋友们迅速交换糖。
▲用糖刀敲下一块糖 ▲用糖刀敲下一块糖
糖收银员只需在村口的大树下放置运糖人,就能吸引村里所有的孩子。孩子们回家找了些旧凉鞋和牙膏壳,跑去换糖。在询问旧东西的价值之前,一双眼睛一直直直地盯着筛子里的麦芽糖。喝糖人用糖刀轻轻切下一小块奶黄色的糖,递给孩子。孩子们捡起糖,用舌头舔。糖又硬又脆。放入口中会碎,细细咀嚼,变甜。有的孩子故意咂嘴巴,津津有味的样子勾起了旁边朋友肚子里贪婪的虫子。有些孩子找不到装满糖的旧东西,所以他们哭得很匆忙。这时,好心的糖人顾客会拿一块碎糖递给他。
孩子天真单纯,几双旧鞋换来一小块糖就会欢喜。也有一些贪吃的孩子用凉鞋和没用过的牙膏换糖。事后,他们会受到父母的训斥。糖客和孩子交易时,村里的大人如果路过,就会数数糖客:“你欺负孩子,给那么多老东西那么多糖,多敲敲。”于是,糖客拿起糖刀,颤抖着敲了敲糖盘上的一个小角落,生怕自己一使劲就赔钱。这是可以理解的。毕竟他们是从平阳一路过来的,就算根本不需要炒糖的费用,也赚不到多少钱来换取满满一篮子的旧物。平阳采糖人为了减轻来回奔波的痛苦,会把运糖人和旧物留在泰顺熟人家里。
▲换糖担 ▲改变糖负荷
如今,就算你能空手套东西,也没人愿意不远千里去邻县捡旧东西。当时有他们的无奈,有他们的艰辛,有那一代人的美好回忆。原来,生活可以如此简单,一块糖可以让贫穷如水的青春变甜,一车旧东西可以抚慰长途跋涉的辛酸。
卖冰棒
和糖一样,老冰棍也是很多人的童年记忆。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泰顺很多乡镇都有冰棒厂。冰棍的形状很长,外层覆盖着油纸。泰顺当时俗称“冰棍”。在一个炎热的夏日,冰棍刚从冰柜里出来,就冒着凉爽的白色空气,油纸上覆盖着晶莹剔透的冰花。一种是白糖冰棍,洁白如玉,批发价七分左右,零售价一角左右;一根冰棍上面有一层绿豆或红豆,吃起来又甜又脆,稍微贵一点。批发价15分左右,零售价20分左右。
▲老冰棍 ▲冰棍
当时冰箱在泰顺还不普及,很多小卖部都买不到冰棍。然后是卖冰棍的生意。冰棒厂会借冰棒盒,冰棒盒是一个木制的方形盒子,上面有绿色的油漆,上面写着“冰棒”二字;箱子的左右两边钉有铁把手,用带子绑住;盒子内壁覆盖一层白色泡沫,用于保温。为了防止冰棍受热融化,有的商贩会在盒子底部盖一条被子,然后用被子把冰棍盖上。
▲电影《山楂树之恋》剧照 ▲电影《山楂树之恋》剧照
除了农活,很多村民把卖冰棍当成副业。他们提着沉甸甸的冰棒箱,去村里过户,一路上喊着:“卖冰棒,卖冰棒……”当孩子们听到这个声音时,他们拦住了小贩,去里屋把他们的母亲拉出来。妈妈忍不住宝宝的软磨硬泡,就自己掏钱买了一个。孩子们调皮可爱,尤其是和朋友一起玩的时候。他们喜欢舔冰棍,做好吃的样子,诱惑其他朋友。其他孩子看到会从父母那里买冰棍,村里的孩子就成了免费的麦克风。
▲电影《山楂树之恋》剧照 ▲电影《山楂树之恋》剧照
卖冰棍需要灵活变换位置。邻乡镇有歌会、庙会,要走几里地摆摊;去镇上赶集的时候,早点上街找好摊位;中午学生放学,就冲到学校门口摆摊;下午可以去厂房卖。运气好的时候,遇到工人休息聊天,一下子就能卖出几十个冰棍。因此,即使是流动摊位也应该知道如何抓住商机。有“实力”的摊贩会配备一辆“凤凰”自行车,将冰棍盒绑在后座上,“叮…”按着清脆悦耳的铃声在乡间道路上穿行,潇洒快捷,赚取足够的回头率。
卖冰棍简单灵活,有些老师偶尔会兼职卖冰棍。甚至一些10岁左右的小学生也在暑假期间加入冰棍销售队伍。他们端着半个大冰棍盒子,用温柔的声音吸引顾客,给人留下了很好的印象。在街角,你可能会遇到学生买冰棍。这是一个相信“最光荣的工作”的时代,所以你不会在同学面前抬不起头来。
▲电影《山楂树之恋》剧照 ▲电影《山楂树之恋》剧照
其实和很多学生一样,他们是“贪吃虫”,曾经缠着大人买冰棍。然而,一旦他们背上冰棍盒子,他们就觉得自己肩负了责任,不愿意吃盒子里的冰棍。只有当他们看到冰棒融化变形时,才会拿出来吃。几天生意不好,冰棍不能放在盒子里太久。小贩可以把它们退回冰棒厂。老板理解大家的难处,只要冰棍完好无损或者稍微融化,就可以全额退回。
现在市面上的冰淇淋包装精美,口味多样,但很多人还是觉得小时候的旧冰棍最好吃。因为它承载着一代人的记忆,无论是苦是甜,经过岁月的沉淀,味道变得越来越浓郁芬芳,让人回味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