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言语的真爱
文/谭景玲
2018年底,一段名为《什么是页面》的短视频在朋友圈和微博上放映。我看了这个视频笑哭了。爷爷奶奶,爷爷奶奶对孙子孙女的宠爱,是一条长流水,也是波涛汹涌。有时它是如此强大,以至于人们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女儿小时候很爱哭,所以总是想让我抱着她到处走。厌倦了吵闹,我经常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我爸经常在我快要发飙的时候摘下老花镜,挤出手里的烟,从堆满书的桌子上站起来,一言不发地把女儿从我手里接过来,吊在院子里,边走边哼着小调。我女儿真的很奇怪。她经常在父亲的怀里哭,学着父亲轻微的唧唧声唱歌。有一次,弟弟从父亲手里接过女儿出去玩。他父亲几次进屋拿东西,但他的右肘仍然保持着抱女儿的姿势,嘴里还哼着小调。坐在一旁,我和姐姐相视一笑:“爸爸,‘纪姐姐’不在你怀里。”父亲直到不好意思地咧嘴一笑才反应过来。
当蹒跚学步的女儿不再满足于摇篮的舒适时,有一天,父亲找到了几个轴承,去老房子里翻出多年不用的刨子、钢锯、磨豆等木工工具,在杂物间里敲打了两天。最后神奇地推出了一个木制滑块:在一个葫芦形的木板下安装了三个轴承,前轴承配有一个手扶杆来把握方向和平衡。我父亲坐在滑梯上,双腿背对着地面。我女儿喜欢她的新玩具。从那以后,她父亲和孙子之间有了许多滚动的轴承声和快乐的笑声。
在我的童年记忆中,父亲严肃而不苟言笑。我父亲叫谭公,是公司里人人尊敬的人,也是我家三大武装的首领。他对家里的所有成员发号施令,从不表扬他的孩子,更不用说哄他们了。很难看到他幸福的笑脸。自从女儿出生后,他的父亲一直很耐心,也很喜欢她。不管女儿多吵,他都会不厌其烦地哄她,她的脸上总是挂满了菊花。有一次我女儿感冒了,嗓子发炎了,哭得嗓子都哑了。父亲怒视着我,发动他那辆旧的永久自行车,纵容女儿,一只手骑到诊所打针,把我一个人留在风中。
那一年,父亲病重,在湘雅医院住院。上小学一年级的女儿周末和我一起去长沙看望父亲。湘雅医院人满为患,住院部走廊摆满了临时床位。一直喋喋不休的女儿,看到那么多痛苦的病人,抿着嘴,一言不发地紧紧握着我的手,时不时回头看看哼着歌的病人。最后,我小心翼翼地穿过病人,来到走廊的尽头。我在门口稍微停了一下,深深地舒了一口气,轻轻推开父亲病房的薄门。父亲躺在床上,床头柜上摆满了各种仪器。一根接一根的电源线和管道缠绕在他瘦弱的躯干上。我女儿站在门口怯生生地喊了一声“爷爷”,然后她咬紧嘴唇,不敢挪动脚步。父亲听到哭声,盯着天花板的心不在焉的眼睛突然明亮起来,嘴角也张大了。他的右手伸向女儿,左手正要举起氧气面罩。我很快阻止了它。
女儿飞到爸爸身边,握着他的手哭着说:“爷爷,你疼吗?你得快点好起来,我们一起回家。”
一向坚强的父亲此刻泪流满面:“别哭了...爷爷不疼...幼兽...好不好?...你有没有…?...听了你妈的话?”
虽然父亲说话很费劲,但还是坚持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父亲和孙子含着泪用大手和小手说话。过了一会,父亲示意我带女儿出去,说这里病人多,孩子免疫力差,怕伤到女儿。我不以为然地没说什么,父亲生气地扯下了氧气罩。突然缺氧让父亲不得不张大嘴大口呼吸,胸部剧烈起伏。担心自己宝贝孙女的健康受到威胁,我父亲在生死关头用自己的生命威胁我。
父亲因病去世没多久,有一天,正在读书的女儿突然跑过来,在我怀里哭着说:“妈妈,我没有爷爷。”......
生活在继续,我们跟不上父母的衰老。孩子想养但不要等,从被他们抱着,抱着,捧在手心,到长大离家几个月才能看到一面。成长的代价就是每次回家见父母,都能清晰地发现自己的变化:头上的白毛越来越多;曾经走路像飞一样的腿,越来越交错;曾经笔直的腰越来越摇摇晃晃...他们的爱情变得越来越笨拙,因为他们无法抗拒年龄带来的考验。
趁父母还在,忙的时候多打电话,有空的时候经常回家看看。多点耐心,多陪陪他们。像对待孩子一样对待他们,像爱我们一样去爱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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