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面新闻记者杰森
1937年,抗日战争爆发,一些重要的学校、文教机构、学术组织、科研机构也向内迁。据史料记载,西南地区有高等院校50余所,其中四川有40余所,如重庆的中央大学、交通大学、复旦大学,成都的金陵大学、齐鲁大学,宜宾李庄的同济大学,乐山的武汉大学,三台的东北大学等。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中国建筑学会等。最后定居在李庄。其中,谈论最多的是国立西南联合大学,即国立西南联合大学,由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和南开大学联合创办,坐落于云南昆明。在北大校长蒋梦麟、清华校长梅贻琦、南开校长张伯苓的共同主持下,国立西南联合大学前后存在了8年零11个月。保存了抗战时期重要的科研教学力量,培养了一大批成绩突出的优秀人才,成为现代教育史上的一段甜蜜故事。
梅贻琦
1941年5月,国立西南联合大学常务委员会委员长梅贻琦、总经理郑天挺和师院国学系主任、中文系系主任罗昌培从昆明飞往重庆,开始了为期三个月的四川之行。他们此行的目的是去重庆国民政府教育部联系国立西南联合大学的校务,联系中美耿董事会执行公务;参观沙坪坝中心大学、歌乐山中心研究院;再走泸州,转叙永,议国立西南联合大学分校;然后去李庄参观了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社会科学研究所、中国建筑学会、中央博物馆,查看了任、、以及北大文理学院三位毕业生的论文。然后转学到成都,走访了武汉、四川、华西、齐鲁、金陵等高校,顺便查看了北大、清华毕业生在各地的服务状况;最后,我回到了重庆;直到8月23日和26日,他们才飞回昆明。
79年前,国立西南联合大学的三位教授来巴蜀出差。他们是怎么出差的,下班后又是怎么在山里游泳的?从他们工作和旅行的细节中,我们也可以窥见逝去的时光。
罗昌培,1939年
民国时期,很多人都记录了自己的写作风格,那就是写日记。著名学者日记,如《黄侃日记》、《胡适日记》、《顾颉刚日记》、《朱克真日记》、《吴宓日记》、《邓之诚日记》等。,之所以重要,是因为它们的人物性格、时间跨度长、记载详实,这不仅成为“个人生活史”,也为相关研究提供了丰富的材料和证据。梅贻琦、郑天挺和罗昌培都有写日记的习惯。这一次在蜀都,三人都有详细的日记。可惜今天只有梅贻琦的日记完整的流传下来了,而郑天挺和罗昌培的日记都被烧掉了,很可惜。
郑天挺
郑天挺·比尔
我曾经和“老成都”一样熟悉美食
幸运的是,罗昌培留下了《蜀道难》,这是他在抗战时期四川为期三个月的学术文化考察中的日记整理而成的。
引用李白《蜀道难处》为序,罗走上前来说,这一次,他经历了现代蜀道的艰辛:“此程已过东川、淅川、川中、川南大部,行程期已延长至三个多月。使用的交通工具有九种:最先进的是飞机,最原始的是养鸡车,还有汽车、炭车、酒车、轮船、柏树船、人力车、滑杠等……”
蜀道南第十三段叫“尝成都之惊”,把成都比作北平。“我到四川后经过的城市是成都,因为除了城市圈不是很方,街道有点歪之外,和家乡北平很像。比如春熙路的繁华如王府井,玉龙街的优雅如琉璃厂,黄金街如廊坊头条,韶城如后门。《雪桃经》和《陶然亭》的风格相似。草堂寺和松松寺的大小和花溪坝差不多。它只是一个具体而轻微的成福或清华校园。只有武侯祠的地方色彩特别浓,在北平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对比。”
罗常培
在他们出差的空闲时间,他们也去市场寻找食物。罗昌培写得好像是一个老成都。“除了很多好处,成都还有值得一提的小吃和市场招数,比如《大妈宴》、《哥哥传》。名声已经传到四川以外,自然没必要介绍;就像是“不喝醉的小饭馆”“忙里偷闲”“徐来”。你不用问他们的口味是否可口。光是这些迹象就足以“吃饱了没事干”。就连一家卖豆浆的店都用“万里桥东杜如家”七个字做招牌,有点恶心。可惜我们来的时候正好赶上米珍珠工资,一顿饭“大妈宴”就花了四五百元。因为我们的朋友不敢轻易对待客人,所以我们更不敢去这些地方。但26日中午,裴娴请我们和从兰州回来的新家庭徐到著名美丽的“吴耀寿”欣赏当地风光,我们却得到了很大的好处。然而,一碗山大湾面的价格是三元二角。虽然东西很漂亮,但是价格不便宜。此外,还有著名的“黄胖鸭”和“莱汤圆”,可惜没有时间欣赏。”
不去杜甫草堂是去不了成都的。27日上午,罗昌培“从武侯祠出来,驱车到新西门外的余家桥,向浣花溪河以西的草堂寺致敬。这个地方戒备森严。子杰拿出一部教育局长的片名,守门人把我们放了进去。中间有三间茅草屋,中间是杜工部,左右是黄山谷和陆放翁;课后,有三块杜理科石刻,还有一块像黄璐的石刻。虽然在这古代诗人的古宅里,我有无限的‘思古情怀’,但我要追逐的是‘竹笼与烟滴尖’的韵味。”
冰心曾为这本书作序:他认为这是了解抗日战争历程的必要读物
《蜀道难》1944年11月由重庆独立出版社出版,抗战胜利后于1946年4月在上海再版。2008年,《蜀道难》被收入山东教育出版社出版的《罗昌培选集》第十卷。2008年,河南人民出版社出版了这本书《蜀道之难》。
2020年5月,中华书局重组,单独出版了《书道南》。中华书局学术出版中心主任余负责该书的校勘和文本修订工作,他说:“艰难的蜀道分为十七段。除了前两节和后两节,中间的十五节可以与梅贻琦的日记和郑天挺的账单相互呼应。我把相关内容附在每一节,互相阅读。可以说,有身临其境的人。”
冰心曾为这本书的第一版作序:“经过三个多月的艰难跋涉,戴岳披上斗篷,开道隔山,过水过桥,慌忙躲过几次警报,经历了抗战时期的奔波艰辛,但他的旺盛并没有减退。他研究学术,欣赏风景,采访民俗,安慰朋友。路坎坷时,他生气而不苦恼;当他遇到风景好的人时,他喜欢流连忘返。.....我以为,如果有人想知道抗战中期坡道上某个时间地点的旅途事实、学术状况、人物动态,这是一本必读的书。“也有人认为”这张游记显然不是回忆,不是心里的阴影,而是他精准而详细的日记的延伸,而且读起来也不会花很长时间,免得精疲力尽!"
成都、乐山、峨眉的旅游费用还在
余郭林几年前开始整理《郑天挺与国立西南联合大学日记》,以罗昌培的《艰难的蜀道》为附录参考。近日,郑天挺家人在整理文件资料时,发现了当时担任财务总监的郑天挺记录的梅贻琦、罗昌培、郑天挺三个月的账户清单。本账表共25页,其中支付明细20页,报销总分类账2页,联合国大会报销总分类账1页,清华北大报销总分类账1页,中旅成都招待所发票1页。
穿过时间的烟尘,看着这些钞票,很有意思。其中,6月25日至8月4日,专栏写道:“在嘉定学习、游览峨眉、成都,不存在公费。”此外,8月8日,栏目后面三个人的名字都写着67.50元,但桌子后面有一张纸条:“从成都到重庆,135.00元会减半报。”覆盖重庆到叙永是出差,转成都去峨眉旅游。成都到重庆的路程是原来的两倍,所以报销一半。余被这种自律深深打动。“这份详细的支付账目,为我们了解当时交通、住宿、餐饮、娱乐的价格,以及同一内容在不同地区的差异,甚至奖励金额,提供了第一手材料。它就像一幅生动的图画,在读者面前展开。”
住宿成都发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