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写的老歌敷衍了半辈子

父亲是男人最难演的角色之一。它是关于规则和考验人性的。如果偏向一方，注定做不好；即使是平衡的，也未必能在想象中得到肯定。

中国传统的父子关系是有名的、僵化的。大多数父子之间，不能有极端的包容，比如“如果你决定做最后一个，绝对允许”、“你习惯了开朗/你很好看或者很可爱/最重要的是记得开/来一场竞技摔跤比赛/最终不管输赢都要可爱”。这些歌词出自陈奕迅的《大姑娘》，由林xi填词——女儿可以被宽容纵容，甚至被允许“不上进”。没关系，爸爸宠你，没人能欺负你。

但是对不起，我儿子不能。

李宗盛创作了半辈子，有无数优秀的作品。他写过爱情得失、友情启示、百姓梦想、中年危机，精于深刻反思。他的真诚让很多人不忍细听，听起来像是我内心最深处的悲伤。曾11次入围台湾金曲奖最佳作词人，并凭借《为自己而歌》和《小山》两部自传体歌词两次获得金曲奖最佳歌词奖。

2019年，李宗盛第三次获得这一荣誉，是2018年写给已故父亲的《新老歌》。

《为自己而歌》《后山》都运用了李独特的演唱风格，一字一句地反思人生，感叹时间:“当你发现时间是小偷/它早已偷走了你所有的选择”“翻越山岗/却发现没有人在等待”，充满了自责和自嘲，主题多为男女——选择的对象几乎都走了，等待的人早已不在，陪伴着”，此外，还演唱了《寂寞难耐》， “最近很烦”，“我从来没想过单身/但我有预感以后会结婚”，人到中年，各种委屈都有。

然而，错过的感情又可以找到；过去的已经完全过去了。

中国父子的指责、感情和依恋

华语乐坛有很多关于父亲的歌曲值得一提——除了在晚会上让父子俩都尴尬的主旋律歌曲。

对父亲有指控。周杰伦的《爸爸，我回来了》是一个变态家庭的产物。与一般的父子关系相比，MoMo显得有些拘谨。出生在破碎家庭的周杰伦眼中的父亲，就像一个魔鬼。笔里满是不解和指责:“我打电话给你爸/你打我妈/这样对吗？”

这首歌直截了当，令人沮丧。在饱受父亲酗酒、责骂甚至家暴的人们心中，“爸爸，我回来了”就像一把割伤疤的刀，不加修饰地暴露出一个年幼孩子愤怒却无能为力、精神受到创伤和恐惧的场景，最后以绝望的思想结束——“如果我真的有一双翅膀，两双翅膀/随时开始，偷偷开始/我一定要。”这不仅让有类似经历的人感到难过，也让从未遭受过家暴的人不寒而栗。虽然周杰伦和父亲的关系后来被修复了，但这段童年的影响很难估计。

“你太年轻了。”“但我应该去。”

西方文化中的父子关系不同于东方，西方文化重在必要的决裂，相互独立而非共生，强调尊重个体意愿，保持个体空作为真情实感的出发点，而非成为一种强制的捆绑关系。小时候不仅有长大后“我要走了”的意识，还有“杀父娶母”的纠结。

有许多作品被称为《父与子》，其中皇后和菲尔·科林斯的两部作品很有代表性。柯林斯演唱《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不要忘记/只需回头看我会在你身边/如果你回头看，我会在你身边》，并反复强调“我在你身后支持你”；另一方面，女王对继承荣耀信条充满了自豪，一种“只要相信我，就按我说的去做”的自负——“拿着我给你的这封信/拿着它桑尼高举它/你不会明白里面的一个字/但你会在死前再写一遍”。

20世纪80年代，路德·范德罗斯与史蒂夫·旺德和迈克尔·杰克逊同名，被称为R&B三巨头。2004年最佳格莱美歌曲《与父亲共舞》，是一首结构简单、情感直接的歌曲。主题是一遍又一遍地回忆“和爸爸跳舞”这个简单的事情——为什么它是唯一的事情？

范德鲁斯7岁时，父亲死于糖尿病并发症。2003年写下这首歌后，范德卢斯因中风昏迷了两个月，很快就去世了。2004年翻唱这首歌的席琳迪翁，前一年刚刚经历了失去父亲的痛苦。与李宗盛耗时而复杂的思想相比，范德卢斯对父亲的依恋浓缩成了一个简单的“想再和你跳舞”的想法。还有这两句歌词——“如果我能偷最后一眼/最后一步/和他跳最后一支舞/我会弹一首永远不会结束的歌”，还有父亲的“在我的床单上放一块钱”。越简单，越不可思议，越不情愿。

电影中，弗雷迪·莫库里在最后一场演出之前，才与父亲和解。/《波西米亚狂想曲》 在电影中，弗雷迪·莫库里在最后一次表演前与父亲和解。/波西米亚狂想曲

提起星爷，很多人首先会想到他与《来得到你的爱》共舞的搞笑一幕，但勇度与星爷的父子关系其实更感人——他们是养父养子，但比亲父子要好。永度诠释了一个罪人、私生子和好父亲的混合体。这也引发了一种思考:血缘、责任、绝对正义重要，还是像父亲一样重要？

勇渡和星爷的故事融合在歌曲《父子》中。勇度包容了《星爷》中的一切，甚至为了保护《星爷》而牺牲，这让这首歌听起来温暖又含泪——原唱是cat stevens，罗南帕特里克约翰基廷和Boyzone都有不错的翻唱版本。

歌曲用父子俩的口吻讲述了自己对生活的态度，对话平静而从容:父亲希望孩子能放松下来，安定下来，做好每一个决定，努力安全顺利地生活下去，“找到一个女孩安定下来/愿意的话就娶她”。这类中国人听一些奇怪的表达，是精细平和的劝诫；孩子渴望父母的理解，放手，让自己往前走，独自面对这个残酷的世界。

这首歌也讲述了父子之间的区别和告别。父亲说“你太年轻了”，儿子回答“但是我应该去”。比起李宗盛思念死去的父亲，独自一人说话的遗憾，比起前西城男孩成员布莱恩写的充满离异家庭父亲愧疚感的《对不起，爱爸爸》，比起从未见过父亲的克拉普顿，《父子》至少展现了父子之间公平坦诚的对话，开启了父子之间相互理解的可能——至少人还在，可以说一切都可以挽回，甚至更好。

“我是你爸爸”不再是一个客观事实，更需要用行动去证明。/《银河护卫队2》 “我是你爸爸”不再是客观事实，而是需要用行动来证明。/“银河护卫2”

欧美流行音乐偶尔会谈到不正常的父子关系，比如肯尼·切斯尼的《我的生活到此为止》，如何拆散一个未婚的孩子？试着连接这个罐子！如果爸爸是甩手掌柜呢？《诱惑》中的“爸爸是块滚石”对此提出了强烈的抗议——“爸爸一生中从未工作过一天”，空有一个父亲的名字，去他的。

二次元中也有很多父子之间深厚感情的案例，往往比现实世界中表达得更为广泛。最幸运的是熊猫阿宝。在《功夫熊猫3》中，阿宝收获了三只蟑螂:骊山；谁给了他生命，发现他二十年；从小养他，整天担心他吃不好的鸭子萍；；引导生活方式，帮助他理解浣熊师傅。他们在各个层面都扮演着父亲的角色——一个父亲，总是漏洞百出；三个爸爸，他们住在一起吗？这反过来证明了一件事:爸爸真的很难做，所以我们应该照顾好一切。

汉斯·季默的《父与子》将以上情感层面:亲生父亲的自然身份，养父的温暖体贴，师父的远见卓识，都融合在音乐中。《一个新爸爸》和《两个爸爸》描述的是父子之间喜悦、自责和担忧的情绪——这世上不容易，不如做一只二次元的快乐熊猫。

《功夫熊猫3》 功夫熊猫3

本文首次发表在《新周刊》第544期

作者|詹腾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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